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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悟 出 真 谛（第2页）

李盼好说：“这是军事秘密，暂时保密，总之是为了打他奶奶的鬼子！”

合举说：“只要是打鬼子我就干。”

盼好说：“抓紧时间去学吧。”

合举说：“现在就去？”

盼好说：“越快越好吗。”

李盼好打发走合举，又找到硬捶，问他现在还干不干铁匠。

硬捶说：“不干了，不挣钱。”

李盼好说：“咱们这地方不是有这么一个顺口溜么，开过药铺打过铁，什么买卖也不热。”

硬捶苦笑一下说：“那是外行眼中铁匠，你是不知道干铁匠有多难多苦！

第一难穿新衣裳，天天和火神爷打交道，锤点一落，火星四溅，衣裳整天像筛子窟窿；第二，剃头净面难，一年四季烟熏火燎，铁末扑入发，脸像黑包公。

鼻眼像黑烟筒，剃发卷刀刃；第三，娶妻难，铁匠黑不溜秋，钱也挣得少，一相亲多半会告吹，泡汤。

大多数铁匠到三十出头四十挂零才能娶妇人，或找个‘二婚头’（再婚）将就着过生活。

我们行里有这么一首歌谣；就是说铁匠艰难的事。

有女不嫁打铁郎，成年累月守空房；正月初三打跑铁，出门带的狗干粮；临走缺少盘缠钱，跪了二叔求大娘；走了一载无音讯，愁得青丝挂寒霜。

离家两年不捎钱，家中老少断炊烟。

出走三载无踪迹，料定尸骨埋他乡，梦里约定见一面，醒来泪水洒满床；又恨又气铁匠汉，活该他乡见阎王！”

李盼好听后说：“铁匠苦百姓苦，我们就是要改变这个社会，让更多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硬捶说：“应该，应该。”

李盼好问：“你能打出手榴弹外壳吗？”

硬捶说：“能。

不过我研究过手榴弹，它不是打的，是生铁铸成的。”

李盼好问：“这铁还分生铁熟铁？”

硬捶说：“当然了，比如我们用的铁锅、炉箅子、犁铧头都是用生铁铸的，也就是咱们俗话说翻砂的；我们常用的铁锹、挂钩、切菜刀、锅铲等都是用熟铁做的，生铁宁裂宁碎不变形，熟铁易变形不易碎。”

李盼好说：“你这一讲我明白了，看来干哪一行都有学问技巧！

你有没有熟人搞翻砂？”

硬捶答：“有。”

李盼好说：“能不能让他为咱们翻砂几个手榴弹外壳和地雷外壳？”

硬捶说：“没问题。”

李盼好说：“要保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硬捶说：“明白，啥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