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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完全不在乎。
要干坏事就得干彻底,要不做它干嘛?自找麻烦嘛?这会儿她心肠一软和薛顺说算了,把这俩人一放,回头真传出点儿什么怎么办?薛顺未必有事,她死定了。
别人的身子和自己的性命相比,哪个重要还用说嘛?大不了以后对他好点呗,反正这样的事干一次也就够了,拿到钱以后,她再做个乖巧讨喜、善解人意的小丫鬟也不迟嘛。
好公子呀。
常言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可千万撑住了,别改主意,揭我的老底,不然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申椒扶正了头上的柳条帽,眼神又朝着薛顺缠去,他也刚好看过来,苍白无力的笑了笑,轻声道:“没事儿,别担心。”
……申椒也不是很担心。
她主要是担心后头那俩人不死。
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引路灵蝶飞的慢腾腾,想必是因为主人被封了穴位,不能再提供灵力的缘故。
申椒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助了它们一臂之力。
眼看着那灵蝶要消失在眼前,他们也不得不快马加鞭的追赶。
半个时辰以后,那灵蝶落在了一块点过火的空地上,绕了一圈,又飞回到了主人身边。
“到了?”
申椒疑惑的看着这块明显有人来过,可已经空无一人的地方,“不应该呀,这儿哪有人?”
她回头看去,那两人出气多进气少,但显然还活着,灵蝶不可能不管用的。
为了躲她们藏起来了?那怎么可能。
风沙恶翻身下马查探了一下:“这木炭还有余温,应该才走不久,不可能踪迹全无,公子稍等片刻,待属下去查探一下。”
他没骑马,跑着就去了,壮硕圆润的身姿真的像黑熊一样,看起来不怎么灵活,实际上跑的也很慢。
申椒扭头问道:“公子可要下来歇歇?”
“也好。”
薛顺早就坐不住了,慢腾腾的挪着身子下马,还踉跄了一下,好在申椒扶住了他。
“公子还好嘛?”
申椒试探的问道。
薛顺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扶着头眨了眨眼道:“不要紧,有些晕,扶我过去坐会儿就好了。”
申椒能听见他牙齿轻磕在一起的声音,他似乎很冷似的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手冰的不正常,头却是滚烫的。
应该是太紧张,闹出病了。
果真是不中用。
申椒才扶他坐下,魏钱就凑过来,要给他把脉。
申椒也不好拦着。
好在薛顺也知道自己不太对劲,挥挥手不肯让他看。
魏钱有些着急的说:“公子的脸色都白成这样了,何苦撑着和她胡闹,应当立马回去休息才是。”
薛顺冷声道:“我需不需要休息,你说的不算。”
“这……”
魏钱就知道薛顺不会听他的,干脆怒视申椒道,“你还有没有良心呀,非得把公子折腾病了,你才高兴是不是?人都这样了,你还拉着他四处乱跑什么?”
“我也是为了公子的面子着想嘛,被人窥视却默不作声,那以后岂不是任人欺凌,”
申椒理不直,这会说话气也发虚,她蹲在薛顺手边,握着他冰凉的手道,“不过魏郎中说的也没错,公子的身子要紧,不然……咱们先回去吧,别的事……再说好吗?”
“不,”
薛顺固执的说,“和你没关系,我自己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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