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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玺的儿子,谢见。”
姜漫漫顿了顿,“前段时间被宴长夜揍屁股那个。”
陈锦舟黑了脸:“谢云玺那王八来就算了,还带儿子来?漫漫,谢云玺抢了宴狗的两个大单,就宴狗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讨厌死谢见了,你还是别带孩子了。”
“别老是狗啊狗的,难听。”
姜漫漫将礼服塞给他,“还有,谢见的帖子,宴长夜亲自发的——礼服你让人转交一下,我工作室还有一堆事,明天游轮上见。”
陈锦舟随手将礼服扔在更衣室,起身:“别啊,哥才跟你聊几分钟,去哥办公室喝喝茶。”
姜漫漫无奈,看了看时间:“那就陪你坐半个小时。”
陈锦舟让人送了一大堆帝都特色点心,几乎要将办公室摆满。
茶也是陈锦舟亲自沏的果茶,琥珀色的茶水装在精致的杯子里,陈锦舟轻轻放在她的面前,感慨:“我在国外那些年,天天不是可乐就是酒,好久没喝茶了,还怪想的。”
“国外不适应,怎么不早点回来?”
姜漫漫闲聊。
“国外只是饮食不习惯。
回来是人情世故瘆得慌。”
陈锦舟冷笑一声,“你知道的,我爸一堆私生子,情人也有三四个,个个登堂入室。
整个陈家乌烟瘴气,待一刻都窒息。”
陈默瀚原配去得早,只留下陈锦舟这一个儿子,整个陈家,在陈锦舟眼里,十分膈应。
姜漫漫也知道他家的破事儿,此刻转移话题:“这次回来,还打算出国吗?”
“看情况吧。”
陈锦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反正我爸只要别断我生活费,我在哪儿都能活得如鱼得水,不像那个宁心月——”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及时打住,“来尝尝这种琉璃盏,口感一绝!”
姜漫漫捧着茶杯,杏眸微抬,语气幽幽:“你刚刚想说,宁心月什么?”
陈锦舟哎了一声:“这是宴长夜的私事,我在这儿说不合适,不合适!”
姜漫漫不说话,只不轻不重地放下杯子,神色疏懒几分。
陈锦舟一看她的表情,就有点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宴长夜当初不是把人家送出国了么?送到了印度贫民窟那边,让人看管着,又限制了她的消费和出行,反正过得还蛮惨的……”
姜漫漫愣住。
当年的事,她被豪门绑架了拿去讨好谢聿珩,宁心月功不可没。
但她只知道宴长夜当场就把她押送出了国,却不知道即便在国外,宴长夜也并没有放过她。
想到宴长夜在自己面前那极宠的形象,再想想印度的贫民窟……
姜漫漫终于忍不住问出盘旋在心底多年的问题:
“宴长夜当年的白月光,真的不是宁心月?”
“当然不是。
宁心月她哪儿配啊!”
陈锦舟嗤笑一声,“就宴长夜那风流成性的性子,真是他白月光,他早就拆吃入腹了,还能让人家一片衣角都沾不到?”
姜漫漫略一迟疑,半带好奇问:“那你知道他真正的白月光是谁吗?”
这一次,陈锦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姜漫漫睫毛微颤,心脏似被一片羽毛拂过,有些意外,却又好像不是很意外。
“是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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