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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虎转身时,阴影恰好笼罩住信使抽搐的面庞。
他解下腰间酒囊塞进我怀里,浓烈的马奶酒味混着某种金属锈味扑面而来,"
你要的据点就在..."
暗渠突然掀起丈许高的浪头,浑浊水流中翻涌着大块铅板碎片。
我眼睁睁看着下午刚筑好的分水堰轰然崩塌,贺拔部牛车上那些黑陶罐在浪花中撞出清脆声响。
盖革计数器的蜂鸣声瞬间刺破耳膜,表盘数值疯狂跳向致死量阈值。
曾瑶的绣帕突然蒙住我口鼻,荧光丝线在鼻腔里烧出薄荷味的清凉。
她拽着我疾退时,我瞥见信使的瞳孔已经变成诡异的钴蓝色——就像那些浸泡过铀矿石的陶罐在暮色里泛出的幽光。
"
接着!
"
王虎突然将弯刀抛了过来,刀柄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冷汗。
我接住的瞬间,视网膜突然投射出全息地图,某个闪烁的红点正在汾水与洛水交汇处——等等,这分明是公元311年的洛阳城坐标!
对岸传来此起彼伏的呕吐声,贺拔部的青壮们跪在河滩上咳出荧蓝血块。
王虎的络腮胡上凝着冰碴,他按住我肩膀的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
陆公子,你最好..."
信使的弯刀毫无征兆地劈向王虎后心。
刀锋离脊椎还有三寸时,曾瑶的铅丝簪子突然弹射而出。
电磁蜂鸣声中,簪子贯穿信使手腕钉进榆树树干,蓝莹莹的血液顺着树皮纹路蜿蜒成河图洛书的图案。
"
当心!
"
我扑倒王虎的瞬间,看见信使裂开的嘴角里爬出荧光蜈蚣。
那东西百足划动着扑向我渗血的袖口,却被曾瑶扬起的绣帕兜头罩住。
丝绸燃烧的焦糊味里,我分明听见她用气声念着"
β衰变"
。
暗渠里的铅板碎片突然浮空组成八卦阵型,将辐射值牢牢锁在安全阈值。
贺拔岳嘶吼着掷出陶罐,铀矿渣在八卦阵中炸成漫天星火。
当最后一点荧光湮灭在暮色里时,我的太阳穴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该死的,金手指又开始吞噬记忆了。
王虎的弯刀还插在榆树上嗡嗡震颤,信使的尸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缩成荧光粉末。
曾瑶捡回簪子时,我发现她掌纹里嵌着几粒微型磁石,此刻正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
陆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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