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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庄子鱼命人抬来一个架子,将那写着题目的细绢高高固定在架子上,自己坐在台下,不断地扫视着众人。
众儒生不再嘀咕,纷纷从袖中摸出笔砚,向姜家人讨一张纸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吴少见众人多数是带着笔砚的,他是极个别什么也没带的人之一,直到众人都进入考试状态许久,他才慢慢走过去向姜家旁边的人领了纸笔,回到坐位上开始磨墨。
众儒生低着头嘴里嘀咕着,也有不少人仰头向上面看,吴少有些奇怪,也抬头看看,有些明白了:上面是清音轩亭子的大梁,这庄先生出的题目是《和光》,大约这些仁兄看那上面的光线找灵感吧。
“庄子鱼?吴二叔要自己完成的任务是不是就着落在此人身上?他就姓庄,怎么找个机会将秘信给他呢?”
吴少咬着笔杆思虑良久。
听到这位导师庄子鱼名字,吴少觉得此前他的一些想法可能错了。
吴少接受二叔所给的“家族任务”
时,心中并没有太当回事,甚至一度认为,这“任务”
不过是二叔在考验自己,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这趟行程也就是走万里路的学习,现在听到庄导师的名字,吴少才真正重视起来,也许二叔并不是在考验自己,或许真有一封重要的信要交给那个姓庄的人,会不会就是这个导师呢?
等等,既然“任务”
可能是真的,那就必须搞清此姓庄的导师是不是就是二叔让自己寻找的人,必须想个办法了解一下眼前的庄先生。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位庄先生缓步在考场内巡视一番,待他回到台上,忽然打断大家思路道:“此次水平测试,重在测试大家的水平,倘若一个时辰之内不完篇者,我倒可以多等些时间。
倘若有些人胡写乱画或是交白卷,那一定是借机发泄不满、对抗书院,测试结束后书院一定严加惩治。”
你姥姥的!
吴少不由地心中大骂这位庄先生,他刚才在自己旁边略作停留,一定是看到了自己的白卷才说这番话的。
可他为什么不问问吴少为什么要交白卷?只要他一问,吴少自然有机会旁敲侧击一下,看看他究竟是不是那个姓庄的,可他竟然不问,这让吴少的白卷计划宣告泡汤了。
没事,还有办法,眼下不是写文章么,也许可以在写的文章中透露点什么,但吴少转念一想:倘若文章别的导师也看的话,写些别的东西恐怕就露了马脚,最好还是通过文章引起这位庄先生的注意,让他给自己一个单独与他相处的机会。
上了几年学堂,吴少也约略知道了些写文章的怪事,有时你用心写了,偏偏先生看不上眼,有时胡乱写些东西,先生反而大加赞赏,这样的事多了,吴少便知道了,文章和做饭差不多,好不好,关键看先生的口味。
怎么办呢?
嘿嘿,有了,吴少提起笔来,也不思索,很快把面前的一张纸写满了。
当他听到台上的庄先生说可以交卷了,吴少第一个交了卷子,一溜烟跑离了清音轩。
吴少离开清音阁,心下比较轻松,但当他迎面看见有两个学员从边上走过时,心里却不由地大呼糟糕!
那两个学员穿着道园的服饰,吴少并不认识,但看到这两个人,他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那粒该死的胭脂丸!
该死,该死,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呢?
“不行,必须从那俩家伙身上弄到解药才行。”
吴少决定,立即便去道园找那两个人,他已经按那两个老头的吩咐做了,而且还是第一个发声支持的,他们没有理由不给解药,做人得讲信用嘛。
至于庄先生,他已经抛出了自己的计划,就看庄先生是不是会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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