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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努努嘴,“她肯走?她要是肯走,昨日就不会闹那么一出。”
又凑近几分,“还有得闹,二嫂你信不信?”
二夫人:“我是不太信的。
一个表姑娘,大嫂何苦?她娘家又不是破落户。
那么有钱,表姑娘回去是‘回家’,在侯府是‘寄人篱下’,怎么还非要赖在侯府?”
终于说到了重点。
三夫人嗤笑:“她寄人篱下?她过得比咱们侯府每一位小姐都好。
都说她自已花了钱,吃穿不靠侯府。
如今看她死活不肯走的模样,她分明就是靠着侯府。
人家要的不是侯府银子,是侯府声望。”
又道,“她来的时候,咱们就应该看清楚,怎么全被迷了眼?倒好像她贴了侯府。”
三夫人说了好半天。
待她走后,二夫人苦笑。
这个表姑娘在侯府住了快三年,直到今时今日,大家才如梦初醒,看透她面目。
白慈容走的第三天,侯夫人浑身起红疹。
请医用药,无济于事,她非常痛苦。
熬了一天,到了第四天,她去老夫人的佛堂门口下跪:“阿容身上有药膏,能解我这痛痒。
我儿时长发这种病,大夫说乃心情郁结所致。
嫁到骆家,过了几年好日子,再也没复发。
如今一想到阿容回去,要受尽继母磋磨,我实在无法平心静气,这病又来了。
娘,求求您可怜我,让阿容留下吧。
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非要她走,难道说王妃容不下人吗?
娘,这是要我的命,也是毁王妃声誉。
留下她吧,儿媳与白家都会感激您的。”
老夫人半晌才出来。
她沉默看着白氏,片刻才道:“恐怕来不及,你侄儿走了四五日,只怕追不回来。”
“追得回来,她还在城郊三十里铺子的客栈。
她舍不得走,那傻孩子一直哭。”
侯夫人磕头。
老夫人静静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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