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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田里的阮现现薅起:“让你倒插秧,不是倒立。”
“我就在插秧,没有错!”
阮现现梗着脖子刚,论缸子怎么说,她坚持自己是对的。
等大队长巡视到这里,就见田里倒立着一个正拿大顶的货。
他那一项收拾刺头手到擒来的小队长蹲在田埂上抽烟,大队长蹲过去,“这咋了?脚上长刺了?”
缸子狠狠吸一口烟,把烟头摔在地上语气凶狠:“姓阮的,过来!
你去玉米地里拔草。”
开始,他还想看看对方装的还是真的,可她硬是倒立着插了10分钟秧苗,脸充血成猪肝色脚愣是不放下来。
这他妈要是装的,他缸子喊一声服。
拔草,简单的拔草总闹不出幺蛾子了吧?
的确,她再混,干不出恶意破坏农作物的事儿,不过你以为她这就没招了吗?
又十分钟后,就在缸子和大队长对视,露出满意笑容,觉得她翻不出什么风浪时,玉米地里一个也在拔草的婶子嗷唠一声惨叫。
“啊!
什么东西?”
婶子踩到个软软呼呼的大家伙,低头去看,一个人搁地上撅着屁股,鼻子凑到玉米新发出来的嫩芽前嗅啊嗅!
半响确定什么,喜滋滋地拔下一株杂草,“孩子!
弄啥嘞?”
在家把儿媳指挥得团团转,掐尖要强的桂花婶儿这会大气不敢出,生怕这孩子窜上来咬她一口。
向红军和缸子赶来时,她正兴冲冲拔下一株杂草,正要去闻下一株,又一个婶子被她行为吓得站起身就跑……
“阮现现!
老子让你拔草,你给土坑里闻什么呢?”
周围手里有活没活偷懒的,纷纷凑上来,对着四肢爬行搁地上闻来闻去的阮现现指指点点。
鼻头上沾了点土,一脸茫然的阮现现面对暴怒的缸子,无辜说:“拔草啊!”
“我分辨不出玉米苗和杂草的区别,只能靠鼻子闻。”
“她妈玉米苗和杂草那么大区别,你她妈分辨不出来?”
缸子声音带着隐隐的崩溃!
“都是绿的。”
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她还点点小脑袋!
缸子彻底崩溃,反手抓住大队长衣袖,“把她弄走,现在就把她给我弄走,她不走我走行吗?”
经过无数次尝试,大队长终于印证一件事,这孩子有病,有大病,“你,跟我来趟大队部。”
伺机而动的沐夏一个箭步窜上来,两手搀扶住阮现现,“姐们!
不介意我乘一把东风吧?
这个世界还有我在乎的人,想豁,真豁不出去啊!”
“那二两红糖?”
阮现现跟她咬耳朵。
沐夏立即道:“什么红糖?没有红糖,我欠你二两。”
“这还差不多。”
满意后的阮现现带着她跟在大队长身后回到大队部。
三人坐在椅子上,向红军让她把水田里扎破出血的小手搁在桌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瓶红药水,耐心给伤口涂抹。
“小阮,需要我向组织上报吗?你的情况可以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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