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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皇帝将隆纳图等人清理掉之后,金云彬眼看着西域这边没了着落,又开始向着闻人清靠拢。
可是这几日二皇子金云戚已经养好身子,正在回城的路上。
直到清明这日金云戚才在白家人的互送下回到城内,暂住在闻人清名下的客栈里。
如今的金云戚看着瘦弱了不少,面颊上的棱角更加明显。
面色也没有以前红润,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要死的人。
金云戚问道:“什么时候能进宫?”
侍候在一旁的人回道:“回二皇子,我等不知,一切还得闻人夫君说了算。”
金云戚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在这世上,人人都知道二皇子是死人一个,突然出现,定是说不通的。
在客栈里呆了两日,金云戚又被人接到闻人府落身。
在几近一年的时间里,朝中局势多有变化。
以往金云戚的门客走了大半,朝中支持金云戚的大臣也多去谄媚太子去了。
闻人清说道:“二皇子,这计划就只有几个重要的人知晓,这种情况的出现在意料之中。”
“况且……”
闻人清欲言又止。
“况且什么?”
金云戚不停的咳嗽。
“况且,这么些门客,朝臣能被太子一点利益就带走那我们就能将太子身边这种人全全收入,您说呢?”
在二皇子眼里这闻人清虽说是自己人,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么长时间里,金云戚知道这人是神也是魔,能忠也可奸,一切只看是否符合他心中的道义。
“好,我等你,也望你尽快,我这身子拖不起了!”
待到闻人清走后,躲在窗外偷听的塔娜,震惊的捂住嘴。
谁曾想是这样,原以为是自己算计了他们,可是中圈套的只有自己。
心中像是堵在一团,塔娜不敢惊动这里的人,一个人又悄悄的偷溜回去。
一路上塔娜都不敢让人看见自己的脸,由于走的太快,风刮在脸上,眼泪淌过的地方刺疼。
塔娜道:“小念!
你去把门关上,然后你也出去!”
待到听见关门声时,塔娜才彻底哭出来,却也是不敢大声让人听见。
塔娜提笔书信:
“问兄长安康!
塔娜自小承兄长庇佑,才得今日,塔娜知道自己没有公主之命,才会受世人唾弃,奈何兄长垂怜,时有一问,问自己的真心,与夫君成婚已有一年,可还是未有所出,世事无常,不知兄长何时进南国,塔娜甚是想念,塔娜无数次梦到和兄长在草原上策马奔腾,热诚之泪润湿了枕,兄长若是有空来看看塔娜也是好的!”
写完信后,塔娜用自己带来的信鸽传信。
越是回忆起方才听见的对话,越是觉得自己不中用,妄想感动一个把自己当做工具的男人。
如今二皇子已然进城,相比哥哥就在南国的人已经发现,若是这样,那战争很快就爆发了,那自己就没有机会怀上闻人清孩子了。
得想个法子拖延时间,至少得等怀上孩子。
当夜塔娜就出门买了迷药,无色无味,将其混入饭菜之中,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闻人清。
一早塔娜便叫人去请闻人清用晚膳,闻人清一直拖到深夜才来。
桌上的菜热了一次又一次,终于等到闻人清,塔娜才将迷药混入。
拉着闻人清的手说道:“夫君,还记得我们把酒言欢的那个夜晚吗?”
“记得!”
“今日塔娜就是想和夫君重新体会这月下饮酒的诗情画意!”
闻人清看着桌上的菜,还有一壶酒,说道:“这酒,我就不喝了,明日还要进宫和皇上议事!”
“夫君,我看着今日院子中住进来一位客人,不知是何人?”
闻人清夹着菜的手一抖,说道:“夫人,问这做何?”
塔娜一面给闻人清加菜,一面笑道:“夫君,莫要紧张,塔娜就问问,若是夫君不愿说,我就不问罢了!”
月色渐上梢头,闻人清的头开始晕了,不出三声,闻人清便到在桌子上。
塔娜将闻人清拖去房中,遣散院中下人,给闻人清宽衣解带,如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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