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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科长插进一句。
余月红不满,“你这立场得坚定,你不也赞成儿子跟她分手,怎么儿子一回来你立场又变了?”
邓科长说:“我刚那话是赞成他俩好?怎么听话的。”
邓光明说:“妈,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上回因为你她都好些天没理我。”
余月红说,“不理正好,我巴不得她、不对,要贴也应该是她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贴着你,怎么你倒反过来去贴她?她哪样值得你放下身段去贴她?”
“建新姐姐好漂亮,就是太凶,我也不喜欢你俩好。”
邓心武看完电视过来爬上他自己的小床,两兄弟床对床,中间隔着一矮衣柜。
邓光明从衣柜里取出内裤,直起腰顺势抬手摁在邓心武脑门顶上,晃了晃他脑袋,说:“你个小毛孩知道什么漂不漂亮的。”
邓光明说完走去外屋拿脸盆和毛巾,外屋双人木沙发边摆着木制洗脸架,最上面一层搁着邓科长和余月红用的脸盆,搁在中间那层的脸盆是邓光明两兄弟用的,最下面则是冬天时全家人共用的洗脚盆。
他拿了脸盆和毛巾,一转身,余月红险些撞到他胸口上。
“儿子啊。”
余月红苦口婆心,“我这都是为你好,我和你爸我们都是为着你将来的幸福着想。
你要不听劝一心孤行,那我可告诉你,不是只有她屠八妹会撒泼,我要撒起泼来连我自己都害怕我告诉你,你别不当回事。”
邓光明把毛巾甩在脸盆里,而后抬手搭在余月红肩上,“我妈从前不这样唠唠叨叨,她优雅高贵,知书达理,麻烦你帮我去找她回来。
顺便转告她,说我很想她,嗯?”
邓科长一脸深以为是的点头,余月红正被邓光明几句话噎得无言以对,于是邓科长顺理成章的成为替罪羔羊。
平时什么事余月红都有进退,独在儿子的婚姻大事上她是寸步不让。
最后邓科长被她念烦了,发脾气说:“关灯,睡觉。”
夜静下来,繁星点点,河岸草丛中蛙声一片。
猫耳独自坐在溪边青石板上又吹响《莫斯科效外的晚上》。
泛着幽光的河水在星空下静静流淌。
月色将猫耳身影在溪畔鹅卵石上拉得很长、很长……
吹累了,他垂下头,盯着清幽的河水出神,随后又接着吹。
他那里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吹着口琴,却不知道,刘大妈站在马路边的河堤上默默注视着他。
夜风吹乱她满头白发,她一动不动站在那,早年生下猫耳没出月子就受过风寒的身子骨,要如何禁住漫漫长夜无情的风霜?
刘大妈病倒了,凌晨五点猫耳回来,她躺在床上呼吸急促,猫耳背上她出门时,一夜未眠在厨房铡猪草的顾拥军闻声行至外屋,被一脸怒色的屠八妹下床给拦住。
“刘伯伯好像出事了,我出去看看怎么了?”
“不关你事,我跟你丢不起这人。”
顾拥军直勾勾地瞪着屠八妹,不等屠八妹再度开口她便转身,屠八妹以为她死心又去铡猪草了,哪里料到她竟走后门翻菜园朝三食堂那边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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