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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不知,罪臣知道名字的也就近身伺候的几人,剩下的都是管家在安排。”
朱世良一推四五六,他们勋贵人家一个主子百十号人伺候,认不全才是正常的。
“管家已经死了。”
“什么,已经死了吗?”
朱世良恶狠狠道:“王爷您瞧,肯定是被人灭口了,管家跟随我多年,怎么在这档口无缘无故的就死了呢,还请王爷为我做主啊!”
看着不停喊冤的朱世良,周煄也基本明白了他的态度,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周煄一个眼刀,把他喊冤的话逼回肚子里,淡定道:“本王知道的,狱卒带他下去吧。”
显王看周煄什么也没问出来,和他一样,心里好笑,别看周煄又是逞威风、又是威逼利诱的,还不是什么都没得到。
显王一副过来人的淡定模样道:“煄弟,不要担心,审案子就是这么琐碎,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王兄说的是,主考官疏漏致使弊安发生,依律依例流放崖州就是,现成的法典前例都在,我担心什么。”
周煄漫不经心道。
刚走出牢门的朱世良自然也听见了,他自持是皇帝的表哥,可依旧被吓住了,恭郡王还是上皇的儿子、皇帝的弟弟、周煄的亲爹呢!
没给朱世良反悔哭求的机会,周煄扬声道:“带白子墨、陈思阮和季田毅过来。”
三人在来的路上也碰见朱世良了,朱世良还穿着锦衣,想到刚刚周煄对他们的态度,再联想道周煄一向和皇家亲密,三人就算在胆大包天,终究对政治一知半解,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忍不住胆怯起来。
来到那间空牢房,依旧只有三张椅子三位亲王。
狱卒躬身退下,白子墨三人跪地行礼。
“起~说说案情经过。”
周煄还是这句台词,事实上这些日子他已经让暗卫把想知道的都查清楚了,暗卫都查不到的,这三人估计更不知道了。
白子墨应声出列,作揖再拜,道:“启禀王爷,此次秋闱不公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秋闱榜首乃是布政使长孙、亚元却是大盐商沈家的长子,诸如此类,上榜的全是豪门富户。
若是他们有真才实学也就罢了,可江南上下谁不知今年赏荷宴上,沈家的沈炼联诗作文,狗屁不通,闹了大笑话,连名妓柳菲菲都说耻为恩客。
这样的人居然能高中亚元,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假设你说的是真的,有人作弊,又如何确定幕后之人是朱世良?你们为什么不陈情请命,反而去围攻贡院?”
“朱大人一到江南就声威赫赫,尽收权柄,科举一事全权由他负责,原本官员根本插不上手,他也早就公开申明,此次秋闱只有他能做主。
从出题到放榜,都是朱大人一手操办,不找他找谁?”
白子墨也阴谋论的想过是不是原先的官员给朱世良挖坑,可就算是这样朱世良也是咎由自取,没本事还要揽事情,不坑他坑谁?
“学生等人又何尝没有请愿?放榜第一日就到学政衙门求见朱大人,企图讲理没想到被轰了出来。
还放话说朱大人是陛下表兄,皇亲国戚不是我们能撼动的,别说一个秋闱,就是春闱我们也只能认命。
同行有激愤之人,让朱家下仆殴打,回去就一病不起,第二天就去了。
学生等虽激愤,却也按捺情绪,到其他衙门官员处求助,没想到诸位大人畏惧庆国公府威势,都不肯与学生们做主,消息一经传出,哪里是学生可以控制得住的。
群情激愤之下,这才想到了围攻贡院,引起朝廷注意的办法。”
白子墨长叹一声道:“进京途中,在官差押解之下,居然还有刺杀下毒的事情,都是冲着我们三人来的,若说背后没有隐情?谁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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