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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海东青压根懒得过问,也不想多管,可正欲和傅御强找个清静的位置避开坐下的时候,陶铸刚好从隔断里走出来,迎面就碰上了海东青和傅御强二人。
三语两语间,海东青和傅御强总算弄清楚了陶铸恼火的原因。
原来他们一行人今天下午出去直到现在回来全是因为有关收购乌冬的价格谈不拢,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今年单曲谷的乌冬成交价格竟然比往年的翻高了整整三倍。
“你说说,乌冬金贵没错,可也金贵不到这个地步吧,按照他这个价格我又何必大老远的跑到他单曲来收……”
满心愤懑却又无处诉说的陶铸一碰上海东青,顿时话匣子便打开了,他哼了一声,“你是不知道,东胜堂,墨香铺,还有那个什么九高楼这些个过去和臧家合作多年的老商铺,竟然一夜之间统统宁愿跟我臧家翻脸,也不肯稍微降价打折,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弄清楚原因了吗?”
海东青随口发问,顺便打断滔滔不绝的陶铸。
陶铸顿了一下,突然显得更加沮丧了,他叹息一声,摆了摆手道,“据传是流明商行插手,要求所有药商统一抬高售价。”
“流明商行,我没记错的话,是华东区熊氏家族的商业联盟。”
傅御强好歹也是世家旁系出生的公子,因此对于世家宗族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只是臧家和熊家一贯没有利益争端,突然纵容下属商行哄抬药价应该不是针对臧家而为。”
“那即便是误伤,臧家也担不起这么多的损失啊。”
陶铸睥睨了傅御强一眼,这么明白的事儿怎么地他一个纵横商海多年的老狐狸也犯不着一个武夫来耍嘴提点。
对于陶铸的不满,傅御强不以为意,一脸淡定地从盘子里叉起一块蜗牛肉,沾上鹅肝酱,撒上黑鱼子递给海东青道,“来尝尝!”
对于傅御强如此奇葩的吃法,海东青虽然没问,但却也能猜个□不离十,肯定是傅御强本着专挑贵的,不沾贱的的想法折腾出来的新式吃法。
“若是陶先生不建议,我这里倒是有个方法可以一试。”
海东青看了半晌傅御强递给他的“秘制”
蜗牛肉,怎么看都还是觉得有些恶心,于是微微蹙了蹙眉头筷子一抬,将那块蜗牛肉又拨棱回了傅御强的盘子,“你喜欢,就多吃点,不用在意我。”
“噢?什么法子?”
陶铸瞬间来了精神。
海东青勾唇一笑,高深莫测地眨了一下眼睛,“佛曰不可说,但还有一个请求。”
“海老板但讲无妨,只要能让我臧家按过去的原价收购乌冬,我陶铸一定竭力配合。”
“竭力倒是不必,只要陶先生答应我,接下来一切关于收购的事宜都听我安排便足矣?”
一听海东青要揽权,陶铸顿时迟疑了,但他却并没有思考太久,一来是事情紧急,他这里也是病急乱投医,二来则是看在海东青舍命相救的情分上,不忍因为自己的顾忌而让两人今后互相生隙。
于是权衡过后,陶铸很快拍板将事定下,“那一切便看海老板的了。”
“陶先生尽管宽心!”
海东青抬手将杯中茶水饮尽,遮住嘴畔的淡笑。
他这句话其实是两个意思,让陶铸既对他的压价计划放心,又对他把控臧家相关资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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