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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东西厂比锦衣卫更亲近皇帝,更受信赖,但马德彪毕竟是二十年的重臣,资格老背景深,曹云钦也不敢得罪他,起身相应:“马大人,有失远迎。”
马德彪笑得跟弥勒佛一样:“曹厂公太客气,折煞老夫了...”
一抬头,看似惊讶的发现了风里刀:“怎么雨厂公也在此?可是巧了。”
风里刀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忽听得一声巨响,屋顶上木石瓦片纷纷碎落,一个修长人影直坠而下,黑色夜行衣脸头脸都包住,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手持明晃晃的长剑,疾向马德彪扑去。
此举迅若雷霆,曹云钦,东厂的几个档头和马德彪的千户们都没反应过来,剑已经到了马德彪胸前,危急关头,风里刀飞身而出,挡在面前,用身体挡住了凶徒刺向马大人心口的长剑,同时一掌击出,正中凶徒胸口,将凶徒打得口喷鲜血。
其余人这时已经从震惊中醒来,各抽兵刃,将那人围在当中,凶徒一见不敌,拔起身子,带着伤从屋顶的破洞窜了出去,朝着东厂内院逃去了。
风里刀身体微微一晃,右胸伤口鲜血直涌,瞬间已经将月白色坐蟒袍的衣襟染成鲜红。
马德彪扶着他缓缓坐下,胡须颤巍巍激动道:“若不是厂公舍命相救,马某性命休矣。”
转头怒瞪曹云钦:“曹厂公,你是不是该给老夫一个和雨厂公解释和交代?”
今天的热闹非常,曹云钦一直处于有点懵的状态:“马指挥使的意思是?”
四大千户之首何栋冷笑:“我家大人到哪里都平安,偏偏在你东厂遇刺,这可是巧得很呐。”
二档头哈铭听出他弦外之音,怒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说我东厂有意谋害指挥使大人不成?”
何栋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只知道,刚才那刺客被雨厂公打伤后,可是朝着你东厂的内院逃的,如果不是你们的人,他何必自投落网,朝守备最森严的东厂里边逃窜?”
哈铭气结:“你.....血口喷人...”
何栋又看了一眼哈铭沉甸甸的袖子,道:“素闻东厂二档头是暗器高手,你袖中这是存了多少飞刀暗箭?平白无事,又不是在外缉凶,在比紫禁城都安全的东厂内,敢问二档头带这么多暗器做什么?难道是知道今日有刺客光临不成?”
语气一沉:“还是打算若刺客行凶不成,您再上来帮手?”
哈铭也是武人,闻听此言眼睛都红了,忍不住攥紧拳头就要跟何栋动手。
“哈铭,你退下!”
曹云钦喝道,意外迭出他几乎已经焦头烂额,想了想还是安抚马德彪比较重要:“马大人,曹云钦以项上人头担保,东厂与锦衣卫并无仇怨,曹某对大人您也只有仰慕尊敬,此事绝不是东厂暗下杀手,请大人明察。”
马德彪叹了口气道:“我也相信曹厂公不是那样的人,但今日之事实在蹊跷,不由得他们怀疑。
雨厂公本就与你有些不睦,又为了救老夫受此重伤,只怕就算老夫相信,朝中闲言闲语,也不会放过曹公你的。”
雨化田在东厂受伤,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曹云钦踌躇道:“依着马指挥使的意思是?”
马德彪沉吟道:“厂卫本就该精诚合作,若曹厂公信得过我,此事交给我公断处理,定然不让厂公和东厂背这个大黑锅,蒙受冤屈。”
香饵在晃来晃去。
曹云钦慌不择路,点头道:“愿听马大人公断。”
被逼急了的野兽多半会慌不择路的跳进陷阱。
马德彪豆眼中精光一闪:“好,请曹厂公许可我带着锦衣卫的人将东厂各处搜查一边,若没有方才刺客的踪迹,自然就还你和东厂清白。”
曹云钦犹豫片刻,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道:“好....我....同意便是。”
两个时辰后.锦衣卫北镇抚司
风里刀带血的蟒袍解开到腰际,露出肩头,方才的“刺客”
正给他包扎肩上的伤口。
两具事关三十年前神武将军顾易安疑案的尸体被东厂现行领走,让风里刀和马德彪都一筹莫展,不管是明里抢,还是暗中偷,或者哄骗皇帝的圣旨,都被讨论后一一抛弃,但风马二人不愧是流氓界中精英,合计之下,订了这么一出“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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