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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在前面的几个人立即把身体贴着一边壕边,给我让出了条路,让我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原来是位年轻人抱着一位老人的遗体在哭泣,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人也在不停地抹着眼睛。
“怎么回事啊?”
我悄声地问旁边站着的一个战士。
“这是我们团的巴甫洛夫父子,”
那个上了年纪的战士向着哭泣的年轻人努了努嘴,接着说:“年轻人是小巴甫洛夫,他刚才跳出战壕炸德军坦克的时候,他父亲发现有个德国鬼子想开冷枪,便毫不犹豫地跳出去为儿子挡了子弹。”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这对巴甫洛夫父子,上次和朱可夫视察阵地的时候见过他们。
当时朱可夫还向老人承诺,等战斗结束了,就提拔他当上士,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牺牲了。
看到小巴甫洛夫如此悲伤,我的情绪也不禁受到了影响,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有可能顺着脸颊流下来。
不过我转念一想,马上要对敌人发动进攻了,如果让小巴甫洛夫再这样继续悲伤下去,会影响到士气的。
于是我擦了擦眼睛,走到巴普洛夫的面前,大声地对他:“巴甫洛夫同志,现在可不是伤感的时候,擦干眼泪站起来。”
巴甫洛夫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茫然地看了看我,放开了他父亲的遗体,机械地站起身来,和我对视了好一会儿,才用沙哑的声音说:“我认识您,指挥员同志,上次您和大将同志一起到阵地上来视察过。”
说话时并没有那种下级对上级应有的态度,周围站着的几个人也用不友好的目光看着我。
我知道自己这样突兀地打断了别人的哀思,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引起别人的反感也是在所难免的。
我感到在我和其他人之间出现了一堵无形的墙使彼此疏远了。
我想赶快打通这堵墙,拆毁这堵墙。
于是我指着阵地的前方大声地说:“眼泪是无济于事的。
杀害我们亲人的德国鬼子就在对面,拿起手中的枪和他们去战斗。
血债要用血来还,让他们用生命来偿还欠下我们的这笔血债。”
简短的几句话就足以使我跟那些原本对我有些反感的人重归于好了。
“少校同志。”
230团的团长不知道啥时候挤到了我面前,“您的战斗动员真是太有特点了。
您放心,待会我们一定会把德国鬼子打得鬼哭狼嚎的。”
就在这时,新一轮的火箭弹呼啸着从我们头顶掠了过去,再次消失在敌人的进攻队列里。
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后,一切归于了沉寂。
我跳出战壕,高举起手中的冲锋枪,大声地喊着:“成散兵队形散开,为了祖国!
前~~进~~!
为牺牲的同志们报仇!
前~~进~~!”
虽然我在大声地喊叫,传到耳朵里的声音却很小,估计是刚才的爆炸声让我的听力减退了。
我军的坦克抢先越过了战壕,发起了冲锋。
接着战士们也纷纷跃出了战壕,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成散兵队形跟在坦克的后来,向前进攻。
我紧紧地跟着一辆坦克的后面,因为这是安全地带,只要敌人不开炮,冷枪是打不到这里的。
经过我军火箭炮的两轮齐射,德军的进攻部队已经损失惨重,原本正在慌乱地后退,我军的突然反击更加大了这种混乱的程度。
我军的空军此时也飞临了战场的上空,虽然只有九架飞机,但是他们对德军的坦克部队进行一番猛烈的轰炸后,德军失去了他们所倚仗的看家法宝,更加士气低落,再被我军一冲,顿时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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