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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只是希望官爷,一是顺路将我三人捎至安全处,二来顺便证明一下我三人原属良民,是被坏人拐带至此。”
“姑娘这两点要求,在下怕是都满足不了。”
见纪子期的笑脸僵住,大胡子停顿一会,又幽幽开口:“不过,天顺府离这不足十里,在下倒是可以告知姑娘去的路线。
还有……”
你丫的!
能爽快点将话一次性讲清楚吗?纪子期忍不住暗暗磨牙。
大胡子瞧见纪子期咬牙切齿又隐忍的模样,心头不知为何竟生出些许快活,“姑娘要的证明在下今日无法办到,不过在下可以送给姑娘一块通行令牌,确保姑娘进城不会受到阻碍。”
纪子期被吊起的心终于落地,对大胡子之前明显的捉弄也不介意了,重新露出真心的笑容,“多谢官爷!
小女没齿难忘!”
达达的马蹄迎着夕阳余晖,向远方驶去,尘土飞扬,如同画卷一般。
纪子期想起“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的名句,无端生出些许苍凉之意。
小雨似乎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获救了,她躺到地上,左右翻滚,双脚腾空乱蹬,一会又跑到纪子期身边,咧开嘴露出一口惨不忍睹的缺牙,无声地大笑。
纪子期被她感染,任她疯一阵后,才开口道:“好了,小雨!
今晚咱们还得在这待一晚,养足精神才能离开。
你保留点体力,等会的活计还得靠你帮忙。”
小雨依照纪子期安排,先解开缰绳放走了马,又将那贼夫妇的包袱拿过来。
纪子期打开一看,里面尽是瓶瓶罐罐,上面贴着不同颜色的纸做记号,她分辨不出哪是哪,索性让小雨挖个土坑,一股脑倒进去全埋了。
里面还有一捆细细的绳索,尽管那男子信誓旦旦,保证这贼夫妇即使醒来也无伤她们之力,纪子期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和小雨合力用绳索将二人绑在树干上。
纪子期将他们包袱和身上的银钱收刮干净,总共只几两碎银,她分成三份,给了小雨俩份。
拿出煮食用的瓦罐,纪子期点燃火,装上水放在架上,在等水开的时候,她盯着火光,双手拖腮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火光中干枯的树枝噼里啪啦作响,白日里那少年,盯着自家少爷吃干粮时不断蠕动的胡子,忍不住开了口:“少爷,你是如何看出那对夫妇是坏人的?
那夫妇一举一动,说的原由,小的怎么想也觉得很合情合理!
而且,少爷,那妇人相貌温婉,气质楚楚,怎么看也像是个良家子!
小的就想不明白了,少爷你问都未问,怎么就直接断定那夫妇是坏人?”
大胡子知道自家这贴身小厮,若不问个清楚明白,今晚定会睡不着觉。
“你看那夫妇二人衣着朴素,却气质不俗,很符合那妇人说的,为治女儿病散尽了钱财?”
“嗯。”
“你看那妇人相貌美貌,与你想像中的奸滑猥琐之人相去甚远?”
“嗯,”
“你看那……”
“少爷!
您可不可以直接说重点?”
那少年不依地扭动身子抗议。
------题外话------
小剧场:
大胡子一掌劈向那少年:为何要救?你个白痴!
自己的媳妇能不救?
少年(抱头鼠窜):少夫人,我错了~求你跟少爷求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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