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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卿卿被撩拨得目眩神迷。
她心头太苦,哪怕南宫炎天翻地覆的态度只是一场甜蜜幻觉,也难以克制自己饮鸩止渴的欲望,于是也就半推半就了。
南宫炎满意,将怀中娇小的女人慢慢推倒在宽敞的床上。
居高临下地俯下身去。
而宁卿卿含羞带怯的模样,宛如当年初次绽放。
南宫炎勾起唇角,看着女人黑发如瀑,额前发饰晶莹闪亮……
骨节分明的手指钳住宁卿卿的下巴,另一只手粗暴地将依米花从她头上拽下,南宫炎面沉如水,咬牙切齿:“宁小姐,麻烦跟我解释一下,我丢掉的脏东西,怎么又回到你头上来了?”
空气中还浮动着淡淡饭香,卧室里暖黄色的灯光依旧,只是好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又被席卷而来的暴风骤雨淹没。
宁卿卿仰躺在床上,全身都被钳制,连偏一下头都不能,只好羞辱地保持着任人宰割的姿势。
掠食者的愤怒气息铺天盖地无处可躲,冻得宁卿卿如堕冰窟浑身发凉,也就失去了在别人指掌间挣扎的兴趣。
她就这么漠然地躺在枕头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心绪漫无边际地编织成网,比起伤心绝望,更多的只是失落而已。
遗憾甜蜜的幻象刚刚落到舌尖,还没品砸出滋味,就被再次无情地打破了。
再多一分钟也好。
宁卿卿想,下巴上的手指突然狠狠收紧。
宁卿卿吃痛,旋即回过神来,对上南宫炎愤怒的眼睛。
上挑的凤眼已经被滔天怒意占满,此刻漆黑如墨,犹如幽深寒潭。
南宫炎一手捏着小小罪证,依米花尖锐的棱角嵌进肉里,他全然不顾,咬牙切齿地沉声质问:“宁小姐,回答我!
这东西是哪来的?”
他疾言厉色,心中却痛得厉害,只盼着宁卿卿向他挣扎反驳,冲他流泪解释,告诉他这种发饰她不只有一朵,或者舞会后她重新做了一枚,抑或是她自己回名都雅舍找到的。
随便什么理由,哪怕是骗骗他也好,只要不是……
“我昨晚是跟AVIAN一块儿吃的晚餐,至于这件发饰是怎么回到我头上的,你猜也应该猜到了吧。”
轻描淡写的冷静话语打破了南宫炎最后的侥幸,钳制之下,宁卿卿轻声哼笑,继续坦然地和盘托出:“是AVIAN帮我找回了发饰,又帮我修好了,我很感激他。”
“感激?”
南宫炎不敢相信地提高声音,满腔怒意堵在心口,恨不得此刻便倾泻而出把身下的女人燃成灰烬。
眉梢上扬,眼底卷起冷冽微光,南宫炎冷声嘲弄:“不知道宁小姐喜欢用什么方式表示感激?是投怀送抱,还是自荐枕席?”
宁卿卿沉默无声,面对凌空压下的磅礴怒意浑若无觉,仿佛事不关己。
南宫炎怒气更胜,新新旧旧的矛盾点层层累积,本就没有真正解决,不过是强行粗暴地暂且镇压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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