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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叶一宁偷偷摸摸从房里出来,见父母的房间灯已经关掉,她光着脚蹑手蹑脚的往下楼走去。
到了楼下她也不敢开灯,而是摸着来到一边的角柜,那儿放着父亲平日里放的一个小药箱,里面其实也没什么药,只有一瓶药酒。
叶一宁摸出药酒便又轻手轻脚的上楼去了,从杂物间出来的裴靳聿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
叶一宁这大半夜的摸下楼,在抽屉里摸些什么?
出与好奇,裴靳聿也轻手轻脚的上了楼。
回到房里,叶一宁脱去外衣,看了眼手臂上的乌青,微微皱了下眉。
真疼。
将药酒倒在手里,她伸手去揉手臂上的伤处。
她怕疼,从小就怕疼,就算后来当了杀手,她依旧很怕疼。
所以前世,她尽量不让自己受伤,受了伤后处理伤口的话,她都一定要在伤处打麻药,这样她才会感觉不动痛楚。
伤势的恢复期她都要靠吃止痛药才能度过。
此时受了伤,她还真有些怀念止痛药。
叶一宁皱着眉,去揉伤处,但却怎么也狠不下心用力。
“你这样揉,怎么可能揉得散。”
裴靳聿高大的身子依着门口。
在看到叶一宁手臂上的伤时,他的眉心便紧紧皱着,再看她回来的时候一直都强忍着痛,不让叶立安夫妇发现异样。
她忍得有多痛苦?明明那么怕疼的一个女孩儿。
“你,你怎么进来的?”
叶一宁伸手抱起床上的衣服,挡在自己的胸前,一脸防备的看着裴靳聿。
“我听到动静,以为家里进贼了。”
他的视线落在叶一宁的身上,那眼神似乎在说,“没想到那贼居然是你!”
叶一宁瞪了他一眼,低头准备再去揉手臂上的伤,她要赶紧将淤血把揉散,这样明早才能帮父母出摊,不然他们早晚都会发现她受伤的事情。
裴靳聿将门关上,走到叶一宁的身边,拿起一边桌上的药酒,直接倒在掌心揉开,拉过叶一宁的手。
近看她手臂上的伤,裴靳聿的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怎么弄的?”
这明显是被人打的。
“与你何干?”
叶一宁不想跟这个男人有过多的交集,而且他们本来就没关系。
说的难听点儿,裴靳聿只是在他们家里借住,等他们的任务做完后,他打哪儿来也就该回哪儿去。
所以,他们并没有必要去深入了解对方。
裴靳聿惩罚似的用手按住她的伤处,痛意让叶一宁差点儿大叫出声,但最终还是生生的忍了下来。
如果她喊出来,父母一定会被惊醒,到时就会发现她受伤的事情。
虽然痛,但她还是有一丝理智存在。
“裴靳聿,你这是在谋杀。”
叶一宁控诉道。
“不用力揉不散,忍忍。”
裴靳聿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忍不了。”
真的太特么疼了。
“那就叫出来。”
裴靳聿倒无所谓。
叶一宁瞪着他,明知道自己不敢叫出来,居然还让她喊。
裴靳聿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叶一宁忍得痛苦,最后张嘴报复性的咬在了裴靳聿的肩上。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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