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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看了道:“这个正是好生酒,只宜热吃最好。”
那妇人道:“还是这位客官省得,我烫来你尝看。”
妇人自忖道:“这个贼厮鸟正是该死,倒要热吃,这药却是发作得快。”
烫得热了,把将过来筛了一碗,便道:“客官,试尝这酒。”
三娘笑嘻嘻的接过酒来,顺便在那妇人手上摸了一把道:“娘子与我同饮一碗可好?”
那妇人心头暗暗咬牙切齿,只恨不得将三娘碎尸万段,但头面上还是风情万种,只缩缩手道:“客官先吃一碗,我这便陪来。”
当下三娘以衣袖掩面,手指间夹了一枚解药吃了,随后将一碗酒都喝下。
适才略略一闻,三娘已经知道了药性,却不及自己配置的药性强。
吃了一碗后,口中虚把舌头来咂道:“好酒,还是这酒冲得人动!”
那妇人见吃了一碗,口中笑道:“客官少待,我进去取只碗来,再陪客官饮酒。”
当下转身要去时,三娘望着笑嘻嘻的,猛然伸手在那妇人臀上拍了一把,那妇人惊了一跳,涨红了脸,咬牙切齿的去了。
转到厨下只虚转一遭,便出来拍手叫道:“倒也!倒也!”
三娘把眼来虚闭紧了,扑地仰倒在凳边。
那妇人笑道:“着了!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脚水!”
便叫:“小二、小三,快出来!”
只见里面跳出两个蠢汉来,便来扛三娘,这妇人后来桌上,提了三娘的包裹,捏一捏看,约莫里面都是些金银。
那妇人欢喜道:“今日得这头行货,金银倒是不少,虽也不算矮小,只是瘦了些,本应拿去填河,叵耐这厮竟敢对我无礼,将去内里,我亲自来开剥,方才出得这口气!”
把包裹缠袋提了入去,却出来,只见两个汉子兀自扛抬三娘不动,直挺挺在地下,却似有千百斤重的。
那妇人看了,见这两个蠢汉,拖扯不动,喝在一边说道:“你这鸟男女,只会吃饭吃酒,全没些用!直要老娘亲自动手。
这个贼厮鸟,却也会戏弄老娘,定要亲自开剥。”
那妇人一头说,一面先脱去了绿纱衫儿,解下了红绢裙子,赤膊着,正要上前来时,心念一动,想起日前武松之事,虚开两步,只绕着三娘走了一遭。
口中道:“莫要又是一个使武都头本事的人,来戏耍我。”
说到这里,那妇人掣出一柄短刀来,口中道:“先不管他,搠上一刀再说。”
便一刀望三娘后背搠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刀将至三娘后背时,三娘陡然间跃起身来,避过那刀,跟着就势抱住那妇人,把两只手一拘拘将拢来,当胸前搂住,却把两只腿望那妇人下半截只一挟,压在妇人身上,将那口刀劈手夺来,刀锋一转便横在那妇人脖颈处。
那妇人杀猪也似叫将起来。
那两个汉子急待向前,被三娘使个旋叶腿,只一扫两个都扑倒在地,挣不起来。
三娘旋个身后,复又将那妇人按压在地上,那妇人只叫道:“好汉饶我!”
三娘将那口刀只在那妇人脸庞上比划,冷笑道:“你在杀人取肉时,可曾饶过别人?”
那妇人暗暗叫苦,口中道:“好汉容禀,我夫家姓张名青,因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人都叫他做菜园子张青。
我姓孙,自小学得父亲本事,人都唤我做母夜叉孙二娘。
好汉可通个姓名,莫要大水冲了龙王庙。”
三娘还不压着不放,口中冷笑道:“你两个名头我是知道的,今日便是专来除恶!
你这店往来不杀三等人,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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