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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esp;&esp;你不是冷吗?我看你做梦都在发抖，就倒了杯热的。

我是人偶，从学校里弄个水壶来不是难事儿。

&esp;&esp;沈天星烦躁地抓抓头发：我说你，唉，你能不能信我一回。

要是我想害你，犯得着等你醒了在水里下毒吗?

&esp;&esp;闻映潮这才接过杯子。

&esp;&esp;很暖和。

&esp;&esp;你要是嫌烫就等会儿再喝，捂着暖暖手，沈天星说，随后看向靠在一边的顾默晚，现在人醒了，你能放心了吧。

&esp;&esp;休息会吧，你都没合眼。

&esp;&esp;顾默晚的模样很疲惫，他缓缓跌坐在地上。

&esp;&esp;他的嗓音发哑：线索还没连起来，我感觉他们的人偶化越来越严重了。

&esp;&esp;不对，不如说是傀儡化。

&esp;&esp;他说话有些颠三倒四：我后来又出去了一趟，发现了点东西，但我想不出来。

然后，那些原本还会自主行动，正常起来和普通人没差别的人偶，他们的目光已经完全死掉了。

&esp;&esp;他抹了把脸：不行，我说不清楚了。

沈天星，你能和他讲讲吗。

&esp;&esp;闻映潮把自己的靠枕递过去：辛苦了，休息吧。

&esp;&esp;我，我眯一会。

顾默晚抓了他一把，记得叫我。

&esp;&esp;他是真的很累了。

&esp;&esp;闻映潮说：好。

&esp;&esp;一个好字比任何承诺都让人安心。

&esp;&esp;闻映潮把校服外套披给顾默晚。

&esp;&esp;他扭头问沈天星：我睡了多久?

&esp;&esp;整整一天半，现在已经是人偶（5）

&esp;&esp;这字还是用刀刻上去的，每隔几分钟就要听它刺啦刺啦地响，吵死了。

&esp;&esp;沈天星说：也得亏你昏得彻底，吵不醒你。

&esp;&esp;虽然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但我问了，你也不会说吧?

&esp;&esp;嗯。

闻映潮承认了。

&esp;&esp;沈天星笑笑：行，我能理解。

非我族类嘛。

&esp;&esp;他有一点失落，这种失落不是伪装出来的，沈天星表面在笑，内里是真情实感地因为不被信任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