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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榕见闯进这七、八个后生来,又叫道:“反了,简直是反了。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居然还敢袭击官府,难道眼里就没了王法了么?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把这些擅闯衙门的,都给我拿下了?手里的水火棍若是不顶用的,就给我去换单刀,还就不信了,咱偌大个县衙门,还制不了几个毛头小子?”
可任他怎么喊,那些衙役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反倒是纷纷后退。
王铁头这干人长期混迹街巷之内,可着滑县城,几乎就没有不认识他们的。
这衙役们不怕泼皮,也不是多怕地方锦衣,可是当有人同时兼具两种身份时,就得让他们不得不考虑一下代价问题。
这干人年纪轻轻不知轻重,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背后还都有父辈撑腰,拿了他们也不过打几板子就得放人。
可是他们出去以后,要是挨个报复,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可是犯不上和这样的人作对。
王铁头一看焦榕在那叫喊,又见杨承祖用右手抚着左臂,不由火往上撞“就是这鸟人指使人打伤了杨哥?老子今天废了他。”
他边边举着棍子朝焦榕冲去,当道的衙役不但不拦,反倒是有默契的左右一分,这话要是写在三国演义里,那便是如同波分浪裂一般。
焦榕本以为在衙门
里终归是衙役人多,不可能吃了眼前亏,却没想到,这些衙役如此不堪使用。
急道:“你们这群饭桶,别在这傻站着,赶快去报巡检,让巡检司发兵啊。”
边说,就边往户房里跑。
杨承祖哼了一声“谁要是想报信的,尽管去报,杨某眼里不揉沙子,今天谁想当朋友,谁想当冤家,都自己跳出来,让我看个清楚,今后咱也好有个对待。
我只奉劝一句,没有过命交情的,少往这里掺和,留神溅自己一身血。”
焦榕在衙门为吏多年,自有一些铁杆朋友,可是这些朋友都与他一样,全是一等一的君子,深谙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
若是今天大大开罪了杨承祖,回头人家报复起来,自己能否接的住是一说,犯不犯的上接,这才是关键。
这边厢铁头举着棍棒已经冲到户房里,原本坐在户房里的管年和几个从属吏员都抱着脑袋飞奔而出,只听户房里传出阵阵惨叫声以及王铁头的怒骂声。
杨承祖对此似乎并未得见,只是拉住铁珊瑚的手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闹成这样,进了城为什么不先去找我,而是直接来了衙门,难道是不想见我?”
铁珊瑚吃他一拉手,想起在小铁庄上,没人的时候,也曾被他拉住之后几番温存。
虽然念着她身在孝里,没有剑及履至,但是她一个大姑娘,就是那些撩拨,也让她面红耳赤,芳心乱跳。
这时吃他握住手,她不由觉得周身发软,强挣扎道:“夫君快放开,这么多人,成什么话了。
我……我是想来把那田地过户的事办了,再拿着地契去找你的。
哪知道这混帐焦榕,非但不肯为我立契,还说些混帐话来耍弄我,最后还毛手毛脚的,也亏得是我,要是我娘来,还不晓得要吃什么亏呢。”
一听焦榕居然动手调系自己未来的妾室,杨承祖面色一变,朝户房里喊道:“铁头,拿出咱世袭锦衣的手段来,给我狠狠地打,只要留口气,其他怎么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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