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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关切的样子,“哀家亲自过来瞧瞧,劝她几句就好了。”
“不必了。”
宇文极拒绝道。
“哦。”
端木太后冷幽幽一笑,面带讥讽,“怎么地?哀家亲自过来,都还不能让她皇贵妃出来迎接?就连见一见都不行?”
“都滚出去!”
宇文极怒不可遏,上前逼近到太后身边,“母后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又何必在这儿假惺惺的演戏,不要逼人太甚!”
现在总算明白,太后那边到底是什么用意了。
走失的嫔妃,就算能活着回来又如何?名节上面根本说不清楚。
端木太后轻轻一笑,“皇帝真是怎么了?说发脾气就发脾气。”
她慢悠悠道:“哀家只是好心过来探望皇贵妃,她不出来接驾,也不见面,哀家还没有怪罪,皇帝怎么倒先生气了?哦,莫非其中又什么难言之处。”
宇文极冷声道:“母后请回罢。”
端木太后甩了甩袖子,嘴角微翘,“既然皇帝非要护着皇贵妃,哀家也没什么好说的,哀家过几天再来探望就是了。”
太后探望皇贵妃,皇贵妃却始终不出来迎接,就算不搜宫,对上不敬的罪也够朝云宫喝一壶的。
等到声势够了,只有朝臣替自己弹劾皇贵妃和皇帝,满城风雨,遍地流言蜚语,不是皇帝想拦就能拦得住的。
端木太后带着胜利者的满意,愉悦的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宇文极一面派人四处打听慕容沅的下落,一面找了姬暮年,暂时留他一命还有用处,“当年先帝之死,母后和你在其中功不可没,是时候……,让大家知道她的功劳了。”
姬暮年蹙眉问道:“现在?”
“对,现在。”
宇文极不想等,也无法再等了,“不然就算阿沅能找回来,也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没。”
在没有见到她的尸体之前,都当她还是活着的。
“启禀皇上。”
刘瑾升战战兢兢摸到门口,硬着头皮捧着一个托盘,弯腰递到皇帝跟前,颤声道:“有密折呈上。”
宇文极正在心烦气躁之间,一袖将托盘拂翻,“滚!”
刘瑾升屁滚尿流的爬出去了。
姬暮年盯着散落的折子看了一会儿,弯腰拣了起来,“皇上,你看……”
他目光绝非惊动可以形容,指着折子,“有人潜入东羌,身份……,很可能是大秦的人。”
宇文极怔了怔,联系起这些天发生的事,很快想到其中的可能性,厉声下旨,“八百里加急,将所有通往大秦的关隘全部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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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赶三百里,就是大秦。”
端木雍容平静说着,声音里,有一种高山巍峨般的沉稳,毕竟那里是他的王国领土,有着绝对的掌控权。
慕容沅闭着眼睛,靠在马车一旁,一路上始终静默。
端木雍容转头看着她,那张娇小的脸庞上,长眉入鬓,睫毛宛若鸦翅,勾勒出娟美如画的容颜,但却……,难掩深深的疲惫之色。
不由一时沉默,半晌才道:“小羽,你就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
“将军想听什么?”
慕容沅懒懒问道。
端木雍容也不计较她的称呼有误,反倒觉得熟悉,可是一想到她已经成了宇文极的嫔妃,那点微小的火苗又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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