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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浩嬉皮笑脸地凑到张书毅脸前:“给你打!
给你打!
嘿!
打不着!”
说着一溜烟似的往屋里跑,刚跑两步,忽然停下来,转身从桌子上抓起一块甜瓜就咬一口:“哇!
真甜啊!
准是济琳藏起来的,看我不在家才拿出来吃。”
乔桂芳大笑:“你个小兔崽子,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偷奸耍滑的,你看看你,还没洗手呢。”
乔桂芳的话还没说完,济浩早跑进屋里了。
乔桂芳转过头来,对张书毅说:“你说,咱们收拾完秋,得去趟塔河吧?得抓紧给济翰订亲,赶着年前结婚。”
张书毅皱皱眉头,沉吟半晌,开口说道:“年前结婚,除了彩礼钱,还有办酒席的钱呢,还得收拾出一间房子,这得赶在下霜前,要不就干不了了。”
乔桂芳说“就把西屋收拾一下,把炕扒了重新砌,墙糊一下,让济恒他们放假回来到五婶子家找宿去,凑合到过年,济翰他们也就回去了。
酒席钱,亲友们随礼后,就能还上了,不管从哪里暂时挪动一下就行。”
张书毅说:“今年恐怕柴火不够烧的,冬天里三间屋子都要烧火取暖,得再买上半吨煤,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乔桂芳说:“咱们养的猪,到年根底下,有三头可以杀了,办酒席和过年都够了,酒和烟要是能赊账就好了。
现在看,就是彩礼钱不好办。”
张书毅说:“没钱,也不能硬要吧?咱们也不能打肿脸充胖子。
没钱,就打没钱的谱。”
乔桂芳见张书毅又来劲了,就不再说下去了。
她拿起两块瓜,自己吃一块,递给张书毅一块。
“明天没啥活了,我去大闺女家,她怀孕了,正闹口呢。”
张书毅挥挥手说:“你去就行,呆几天都行,家里就这点活,我能弄,你也不用挂着。”
乔桂芳说:“我当天就回来,家里猪鸡鸭鹅一大堆事儿,你没弄过,也弄不好,咱们家这几头猪,可是宝贝呢,一定得照顾好,千万别得病。
你没听说吗?屯子里有猪瘟了,猪接二连三地病死,多吓人啊!
猪食一定好煮好,煮熟,然后再喂。”
第二天下午,张书毅到自家的土豆地里,这时,各家各户的土豆都已经起完了,都一堆一堆地放在地里,有的要卖,不卖的,过几天用土埋起来,等下霜后,再拉回家,放地窖里,保存到来年春天还是新鲜的一样。
张书毅到地里一看,自家的土豆少了两堆,大吃一惊,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真是蹊跷。
他快步往地里面走,查看了一下,确实只少了这两堆,这才稍稍放下心。
他又往旁边走,看看其他人家的土豆,一点都没少。
心里奇怪,小偷不会只偷自己家的,不动别人家的,难道是谁家拉错了?还是得罪了谁?想给自己难堪?他焦躁不安地在地头走了几个来回,怎么也想不通,怏怏不乐地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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