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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一巴掌拍掉镜头遮挡,近距离特写,素颜惺忪,嗓音沙哑,散发着不自知的性感。
“早,房间好冷啊。”
陆文挠挠眉心,昨天说的话今天就推翻,怪难为情的,“所以我不喝冰水了,还是喝热的吧。”
陆文端着保温杯下楼,四方的庭院,边边角角安置着固定镜头,一举一动都被拍摄下来。
工作人员住在距离古镇最近的宾馆,八点钟才过来。
陆文拧开盖子,轻啜一口烫水。
曹兰虚依旧一身古朴的唐装,走出卧室站在二楼的栏杆前,吊嗓子般,毫无预警地曳下长音:“——大灰。”
陆文呛得脖根通红,抬起头:“曹师傅,能不叫大灰么?”
曹兰虚说:“贱名好养活。”
陆文道:“我都快三十了,度过夭折风险期了。”
曹兰虚转身下来,木板楼梯踩得嘎吱响,走到庭院中央挽起宽松的袖口,一双手筋骨毕现,指节宽大,蕴着手艺工匠不可小觑的力道。
陆文拍马屁:“曹师傅,您好像练咏春的叶问。”
曹兰虚勾手掌,银镯子响声清脆:“那我教你打一套拳。”
陆文傻了,没来及反应,被曹兰虚一爪扣住手腕,当着近处的镜头、远处的朝阳,一方庭院容纳一老一少打了套拳脚。
稀里糊涂打完,陆文掐着腰喘气,说:“早知道我多睡会儿……”
曹兰虚道:“明早还来。”
“啊?”
陆文拉垫背的,“我挺茁壮的,您跟小灰练行不行?”
曹兰虚潇洒地一甩袖子,从鼻孔丢出哼声,吊起眼梢进了屋。
陆文心说哼什么,到底行还是不行。
他抬手揩去鬓角的汗,发觉身体回温。
这时大门吱呀,靳岩予戴着帽子走进来,后面跟着生活助理。
陆文见鬼似的:“你怎么从外边进来?”
靳岩予摘下帽子,没做造型的头发乱蓬蓬的,说:“我住宾馆啊。”
这也行?陆文问:“那你房间的镜头怎么拍?”
“白天去躺一躺呗。”
靳岩予发出嘲讽,“大哥,你第一次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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