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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娘亲会放任她肆无忌惮地吃零嘴,爹爹会带她们去青丘看烟花逛夜市。
有时爹爹还会特地去泽州买好多烟花回来,到了夜幕降临之时他们就去碧水河畔放烟花。
火树银花瞬间把半片天空都照得亮如白昼,五彩缤纷的光芒倒映在如镜的河面上,满眼都是绚烂的星辰。
岁岁一时心绪纷杂,抿着嘴不再说话。
到了一年的最后一日,洛端也从主岛赶回来了。
他不仅把岁岁的嫁衣带来,还带来一大捆的烟花。
难得白泽心情不错,不仅留洛端晚上一起吃晚饭,还同意他带云初一同前来。
洛端又惊又喜,谢过白泽之后就跑回去接云初。
岁岁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步履轻盈的背影,不禁想着,也许很多年前,他也是这般一次次地向青衣奔赴而去。
白泽见岁岁呆楞,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看什么呢?那么出神。”
岁岁努努嘴,说,“你看洛端,这般满心欢喜。
可是此刻他心里到底是在念着青衣,还是云初?”
“不论他心里念着谁,都是他自己要渡的劫,旁人帮不了他。”
白泽似乎并不在意,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又指了指婢子手上的喜服,“去试试嫁衣,如有不合心意的地方,还来得及改。”
岁岁瞥了眼婢子手上捧着的嫁衣,刹时脸颊通红。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要与白泽成婚,可知道是一回事,如今嫁衣摆到眼前,成亲这件事仿佛也一下子近在眼下,竟惹得她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白泽抬手想要揉捏她红彤彤的脸颊,岁岁却捂着脸就跑开了。
“我…我去试衣服!”
白泽看着她的窘迫,不禁大笑。
晚上,他们与蓁蓁一起,五个人同案共箸,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白泽让嬷嬷提前温了好几壶酒,他说难得今年大家能聚在一起,理应喝个尽兴。
三杯烈酒下肚,白泽看着岁岁依然从容淡然的模样,想起她当初第一次喝烈酒时,呛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好奇,“你的酒量何时变得这般深了?”
岁岁正与蓁蓁耳语着什么,听见白泽的问话,刚想说什么,洛端已开口调侃,“兄长怕是不知,岁岁自被兄长的烈酒呛过,回府练了许久的酒量…”
“不许说!”
岁岁脸色发红,仿佛被大人发现了自己藏着的小秘密的孩童,又羞又恼。
白泽一手支着头,一手把弄着手上的空酒杯,笑问,“那你自己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练的?”
岁岁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说,“你管我怎么练的,反正我当时就想着,下回见了那个人,不要再被他欺负了。”
蓁蓁大笑,“傻姑娘,师父叫你喝,你可以不喝。”
岁岁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干脆靠倒在蓁蓁肩上,故作可怜地道,“你师父这人你还不了解么,我哪敢忤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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