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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一句你敢还没有说出口。
路北便在电话那边说道:“钥匙你留好。”
话落,他便挂断了电话,我望着暗下去的手机,心里那个后悔啊,但是,我可比他多吃那么多年饭呢,怎么可能去害怕一个小屁孩的恐吓,想到这里,我故作坦然的把手机放进口袋。
抬头,只见陈牧白正在盯着我看,似乎保持这个动作很久了。
难道,我刚刚洗脸没有洗干净么?
我感觉有点尴尬,于是对陈牧白说:“小舅舅,你想喝点什么,我去给你倒。”
话说出口,对方却没有半点反应,我露出来的笑容,渐渐的僵硬在了脸上,于是我恢复了正常的脸色,见陈牧白没有任何和我沟通的欲望,便懒懒的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阳光照的我很是舒适,我甚至能够闻到空气中,淡淡漂浮着的药香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舅母端着药上来了,我正准备找借口离开这诡异的沉默时,小舅母却把药碗放在了桌子上,对我说:“帮我给你小舅舅喂下药。”
说完,她就急匆匆的下楼,像是有什么要紧事似得。
我把药碗往陈牧白面前一推,便再度懒懒的趴到桌子上,又要忍受着这诡异的气氛了。
然而趴了好一会都没有听到喝药的声音,我抬头,面前忽然出现一个白瓷勺,手的主人,正是陈牧白,他难道真的要我喂他?他自己的手明明是好的啊。
正这么想着,只见陈牧白看了我片刻后,表情竟浮现出些许的无奈。
然后他舀起一勺药汤,放在唇边优雅的吹了吹,复又把勺子放在了我的嘴唇上,嘴唇微张,像是示意我张嘴喝下。
这,是他的药啊,他为什么要给我喝?
然而,他却根本不顾我的感受,直接把药灌进了我的嘴巴,霎时间,苦涩的滋味传来,差点把我的眼泪给弄出来。
他又舀一勺,准备重复同样的动作,我见状,赶忙把勺子抢了过来,说,我自己来。
他很满意,当我皱着眉头把那一碗药汤喝进去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更加满意了。
过了一会,小舅母走了上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趁小舅母还没有离开之前,便落荒而逃,抱着水龙头漱了十几遍的口,才有所缓解。
我脑子晕晕沉沉的,对着镜子把纱布打开,发现额头上细小的伤口已经闭合,不碰的话就不怎么疼了。
于是我就坐在床边想着,该怎么找个合理的理由离开,本来就不太熟悉,要是陈牧白和小舅母没有闹矛盾的话还好,现在这种情况,简直不要太尴尬。
然而,办法没有想出,人却先难受了起来,只感觉已经有点长好了伤口再次灼烧般的疼,脑袋便的更加晕乎,以至于我险些从床边栽下去。
我见状,赶忙躺在了床上,明明不太热的空气,却让我出了一层虚汗,浑身忽冷忽热,就跟发烧了似得。
我立马用被子裹住自己,就在这时,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我以为来的人会是小舅母,正准备抬起头问她有没有退烧药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进入眼帘的,竟是另外一张脸——
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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