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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家,沈红沅进屋就朝着沈红运声如洪钟地喊道。
“小哥,过来给我帮个忙。”
沈红运搬着小凳子坐在木箱子旁边,一心一意地看守金条。
听到沈红沅的声音,他立刻回神,中气十足地回应。
“老妹儿,啥事儿啊?”
他穿着灰色上衣,长袖上还打了几块蓝色的补丁。
手里拿着另一盏煤油灯。
一双桃花眼染上灵动的笑意。
一边说着话,一边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篱笆院子瞬间亮了亮。
“帮我把仓库里那两个家伙拖到院子里来。”
“一会大家都要回来了。”
沈红沅气喘吁吁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
说出的话又清又脆,像机关枪似的。
沈红运“嗯”
了一声,回屋里将搪瓷杯拿了出来,塞到沈红沅手里。
“喝口水,温的,慢点喝。”
“我先去干活了。”
话音刚落。
沈红运麻溜地走进仓库,将刚刚挣扎时又不小心撞到头,额头上又红了一大块的杨建仁拉起来。
他双手放在杨建仁的双臂上,将人像是拖一大袋子苞米一样往外拖,十分粗鲁,丝毫不管杨建仁惊恐地“呜呜呜呜呜”
叫。
沈红沅一抬头,就看见小哥的骚操作,缺德地笑了起来。
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在院子里响起来,立刻吸引了杨建仁的注意力。
只见他涨红着脸,满脸悲愤地瞪向沈红沅。
屋里的包子和馒头也被这笑声吸引,小跑出来,抱着沈红沅的大腿。
小眼睛咕噜咕噜地看着被拖着的杨建仁。
馒头还笑嘻嘻地鼓了鼓手掌。
“好玩,好好玩的样子,老姑我也要玩。”
包子虽然面无表情,但眼里还是流露出了渴望。
沈红沅再次“噗哧”
一声,原本平静下来的表情再次破裂了。
她蹲下来,在包子和馒头的小黑脸上轻轻摸了一把,声音轻柔道。
“他太脏了,咱们不玩他。”
“实在想玩的话你们就去炕上玩,记得穿上厚袜子。”
“在炕上你们俩互相拖,先玩嘎拉哈,谁赢了谁拖一次。”
嘎拉哈是绿水大队里的小孩儿和妇女最喜欢的玩具之一,一般是用猪羊的后腿膝盖骨做成的。
沈红沅笑眯眯地给两个小侄子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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