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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欢却含笑施礼,说道,“母亲既然身有要事,云欢去照应各位夫人、小姐便是!”
莲步款款,退了出去。
樊香儿到了这个地步,不管如何辩解,名节也算毁了,她除非自尽,便只能嫁给阮一鸣做妾。
书房内,阮一鸣见只剩下当事人,尴尬的咳了一声,说道,“樊夫人、夫人!
本相当真是饮多了酒,只想在书房歇息片刻,不想却睡了过去,直到樊小姐喊了一声,才醒了过来,紧接着你们便冲了进来,再没有旁的事。”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冷静,他终于把思绪理清。
秦氏冷哼了一声,目光便怀疑的望向樊香儿。
要知阮一鸣虽然已年过三旬,但生的儒雅俊逸,更何况又是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十年来,想嫁给阮一鸣为妾的多不胜数。
而樊士浩不过是三品的刑部侍郎,樊香儿瞧着穿金戴银,却也不过是个庶女,要说她起意爬阮一鸣的床,也不是不可能!
樊夫人眼瞧阮一鸣三言两语推的干干净净,秦氏眼底已经是一片鄙视和怀疑,而樊香儿却只知道垂着头哭泣,不由怒从心起,骤的站起身来,冲前两步扬手向她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咬牙狠骂,“你个死丫头,自己不要脸,还让别人跟着你丢人,还活着干什么?”
一个庶女的清白,在她心里,自然远远不及侍郎府的脸面重要。
樊香儿突然被打,吃了一惊,跟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闪躲,一边哭道,“我……我也不知道相爷在这里,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秦氏冷笑,目光向她身上一扫,说道,“难不成,你好好在浴房洗浴,是有人将你抱上相爷的床?”
这话就说的太过难听。
樊夫人气的发抖,又是狠狠两记耳光甩了过去,咬牙骂道,“究竟是怎么事,还不快说清楚!”
樊香儿心中一片惊乱,抽抽咽咽的道,“阮二小姐带了我去浴房,说是去取换洗的衣裳,便带着丫头走了。
留我在浴房洗浴,我……我……”
“留你?留你一个人吗?你的丫鬟呢?”
秦氏见她怪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头上,不由皱眉反问。
话音刚落,就听后边有人唤道,“小姐!
小姐!”
樊夫人听出是樊香儿贴身丫鬟巧慧的声音,不由脸色一变,冲到门口喝道,“还不进来,鬼叫什么?”
巧慧吓了一跳,忙走了过来,行礼道,“夫人!”
樊夫人一把将她拉了进来,问道,“让你服侍小姐,你跑去了何处?”
两条眉毛倒立,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丫头打死。
如果不是她离开樊香儿,樊香儿怎么会跑到阮一鸣的床上?
巧慧见她气势汹汹,吓的傻了,结结巴巴道,“小姐……小姐说身上臭味难去,命奴婢……命奴婢园子里摘些花瓣来泡泡……”
听她一说,所有人的目光向她兜起的裙摆一瞧,便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樊夫人气的发抖,回头怒视着樊香儿,说不出话来。
秦氏目光向阮一鸣一扫,又调回樊香儿身上,冷冷问道,“那樊小姐为何不在浴室等丫鬟拿来花瓣,却穿着相爷的中衣,躺到了相爷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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