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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搅乱了他的思绪,就连心口也似乎泛起了疼痛。
傅言低头,额头贴着身下人的额头,精神力丝源源不断地涌入,被黑暗污染的精神海渐渐亮堂起来。
黑暗中的那只黑豹,被森蚺死死缠住。
靳年只觉得耳后发烫,一枚红色的印记似有若无地浮现出来。
而这些变故,沉浸在某种情绪之中的傅言并没有注意到。
靳年觉得自己似乎被暖流包裹着,全身懒洋洋的,长久以来那种挥之不去,让人痛不欲生的疼痛不在,就连精神海都前所未有的舒畅。
精神图景不再是恐怖幽深的黑暗,而是一片祥和,沙漠里的小木屋里,黑豹被森蚺紧紧缠着,惫懒地趴着,舒适地舔了舔爪子,森蚺将黑豹圈了起来,庞大的身躯密不透风,脑袋趴在黑豹耳朵中间,也打了一个哈欠。
太过于舒适,以至于靳年忘记时间。
傅言看着怀里的人睫毛颤了颤,知道这是对方快要醒了,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瞳孔里闪烁着野兽捕猎时才有的光,似乎要把人吃进肚子里。
目光下移,不小心撞上人的脖子,锁骨,胸膛。
斑斑点点,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被人啃了又啃。
傅言脸色一红,默默拉上披在人身上的衣服,将所有犯罪证据都遮掩起来,欲盖弥彰。
靳年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懵,呆呆的,没有醒神,缓了好一阵瞳孔才恢复作用,紧接着沉睡的知觉也被唤醒,身体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般,酸痛得不像话。
特别是下半身,他快要感知不到下半身的存在了。
和身体上的小状况相比,精神海就要轻松太多了,长久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喘息。
“教官,你醒了?”
靳年的感知异常迟钝,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发现还有另外一个人,听到声音猛地扭头,对上一双上挑多情的眸子。
意识骤然回笼,一切都清晰起来,脑子里闪过众多香艳的场面,靳年一瞬间脸色像是打翻了颜料瓶。
越看对方这张脸,越是不爽,猛地揪起人的领子,沙包大的拳头,冲着这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就去了。
“混蛋!”
靳年翻身将人压住,揪着人领子手力道加重,嗓子里嘶吼,但出口却干涩地很,似乎咬牙切齿,似乎哽咽,“混蛋……”
傅言轻托着人的腰,脸上的笑僵硬一瞬,右手几乎要落在人的脑袋上,最终却也只是克制的捏紧了拳头放在身侧,扭头移开视线,轻咳两声,“教官,您还是穿上衣服吧。”
傅言喃喃着,“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干出些什么来……”
“滚!”
靳年拢好身上的衣服,眼角抽搐,厉声喝道,“滚出去!”
“我去找点吃的。”
傅言识相地没有去挑战靳年的怒气值零界点,不过更多的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毕竟在靳年眼里他只是一个和前夫长得很像的学生,昨晚是他不顾对方的意愿,强行……
不过年年哭的样子还和过去一样。
傅言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理了理领口,解开两颗口子,心想这艘飞艇的制冷设备真不怎么样。
也不知道靳年会不会恨他,虽然他这么做的目的是好的。
傅言离开后,靳年坐在地上,猛地捂住通红的脸,内心呐喊,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真的……是傅言……
竟然活着,为什么以前不回来?这一次回来是为了什么?因为他吗?因为同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愿意和我坦白吗?
想到刚才人撇过去的头,以及如同划清界限一般的“教官”
,靳年揉了一把脸,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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