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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没有说。
他的舌尖尝到了血腥气,他安静地看着埃德温因为痛苦流出冷汗,看着雌虫将自己逼得手背上露出青筋和血管,双腿不断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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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没有说,即便看着埃德温痛苦,比他自己承受痛苦难受百倍。
轻微的撕裂声在埃德温身后传来,转瞬间,一双巨大的漆黑翅翼在埃德温身后砰然展开,流动着金红光芒的岩浆状花纹映出刺目的光芒,几乎让塞拉的眼睛瞬间落下泪水。
“雌父”
他喃喃说着,脸上的神色带着震撼和惊叹,他看着那双漆黑的翅翼缓缓震颤着,将雌虫虚弱的身体承托起来,像雏鸟挥动不和谐的双翅一样懵懂地升空半米,却又踉跄着落下,翅翼的花纹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强大、新生的力量。
那是属于埃德温的力量,金属铜的味道渗出战场上独有的、带着凛然战意的硫磺气息,让塞拉的心几乎跳出胸口。
雌虫新生的翅翼能量并不稳定,双翼在疼痛中扑扇几次,便耷拉下来,让埃德温踉跄着落下来,双膝抵在塞拉的覆盖了地面的精神触须上。
他双手撑在身前,被双翅撕碎的衣物隐隐勾勒着蝴蝶骨的形状,背脊在疼痛和力竭的余韵中剧烈起伏着。
他被塞拉的触须小心翼翼地放在刚生了嫩芽的草地上,如同雕塑般修长的身体在一番蜕变后失去了几分饱满,但仍然美得惊人,紧实的肌肉和苍白的皮囊下,涌动着让人惊叹的力量,脆弱又为其附上任凭触碰的致命吸引力,兼具出生羊羔的稚嫩和顶级猎手的危险。
塞拉无法移开视线,他看得到埃德温新生的翅翼上有着隐隐透光的孔洞,能量正在缓缓填补那些缺口,而那双翅翼也在被迫展开后细细颤抖着,像过长的披风一样铺满了地面,和涌动的触须融合在一起。
塞拉的心和翅翼一同颤抖着瑟缩起来,他从方才惊叹和震撼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小心靠近了无声喘息的埃德温,伸出手想要扶起他:
“雌父,你的翅翼恢复了,真的太好了!
你感觉还好吗,疼不疼?”
话一出口,塞拉又意识到是一句蠢话,他的动作更加局促,也不敢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触碰埃德温,无处安放的双手只能小心勾起挡住埃德温面容的几缕墨发,将头发揽到埃德温耳后。
他面前的雌虫缓缓抬起带着莹光的苍白面容,一双淡蓝色的眼眸蒙上一层水光,比往日更加晶亮耀眼。
雌虫眼里没有一丝疼痛的痕迹,他眉目舒展,面容上还带着大病未愈的疲惫,唇色也略显干燥,但是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塞拉看呆了。
笑容在黑发雌虫身上是罕有的事,经历过埃德温所经历的一切,处于埃德温所处的境遇,塞拉实际上不太清楚埃德温到底会不会笑,毕竟从来没有谁纡尊降贵地教过雌虫什么是幸福、快乐、满足,不是吗?
他当然也不敢从雌虫身上奢求笑容,从来没有本事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绘在埃德温脸上。
而当他破天荒的看到埃德温的笑容时,他的目光和思绪都被那双湛蓝眼睛里闪动的光点而牵动,他的心跳得剧烈,几乎让他的耳边嗡嗡作响,而他的眸子里只盛得下埃德温舒展的面容,只有他闪耀的眼眸和浓密眼睫在他精致的面容上落下的光影。
“少雄主,我的翅翼,它还在它长回来了。
我的力量还在,我可以回到战场,可以为你而战,保护你了。”
埃德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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