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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
埃德温想要的是那个卷毛雄虫幼崽,即便那个幼崽无能又肥胖,即便那个幼崽永远失去了从信息素匮乏症里拯救埃德温的机会,在埃德温心里,没有什么比那个卷毛幼崽更重要了。
他到死都想着那个幼崽,即便在最痛苦的时候,仍然将柔软的胸口袒露给幼崽,汲取浑身的温暖,提供他根本给不起的庇护。
而埃德温有多爱曾经的幼崽,就会有多恨如今代替了幼崽,将他捕获、进犯、无视他的哭求,将他彻底污染的成年雄虫。
塞拉不敢触碰埃德温,他依稀记得先前他企图握住埃德温的手,却让两虫的信息素再度交融,让埃德温嘶叫着甩开他。
埃德温如今的身体是一个巨大的熔炉,雄虫灌入的强大能量和信息素在他的躯壳里游走,他的基因正在被重塑,而这个过程及其痛苦,将他的意识打击得凌乱不堪。
塞拉想要帮忙,他愿意做一切去代替埃德温承担痛苦,他的雄虫本能叫嚣着让他靠近埃德温,用雄虫信息素进一步麻痹埃德温的身体和精神,让埃德温迅速向他新的、不可抗拒的主宰缴械投降,让他停止他无谓的抗拒和逃避,对侵占的力量俯首称臣。
可是他看得清埃德温眼底的恐惧,看得清他即便藏在对虫崽本能流露的温柔后,仍然无处遁形的惊恐余韵。
他知道埃德温身体中的力量正在拉锯,他太过顽强,以至于在标记他的雄虫摧枯拉朽的力量之下,他破损残存的意志仍然不愿意展露一丝一毫的软弱。
埃德温仍在抗拒,即便那终究不会有什么结果,哪怕那不过是他正在发生变化的身体和精神海对着干,只会让这个过程更加的痛苦和漫长,他的一部分仍然固执得不肯接受被标记、被污染的定局。
“雌父”
雄虫痛苦的吞咽,喉结滚动间,他喉咙里因为痛苦和哭泣而形成的肿块正在突突跳动:
“雌父,我就在这里,我们很安全,好吗?我我刚才伤害你了,我知道你很生气,也很疼,我怕我拥抱你的话,会让你不舒服。”
他近乎小心翼翼地说,那双焦糖色的眸子又染上了一层薄泪。
虫母在上,他多想拥抱埃德温,多想将埃德温保护在他的身下,远离所有疼痛和屈辱的侵扰。
他多想
但是他不配得到这些。
埃德温把他当做虫崽,这是埃德温对他温柔以待的唯一原因,一旦他失去了这个虚假的身份,他再也没有了资格他不能在埃德温最脆弱的时候,继续以幼崽的身份招摇撞骗,即便即便这可能是他唯一靠近埃德温的机会。
他不知道埃德温是不是真的听进了他的话,他甚至不知道埃德温如今的状态能不能听到任何完整的话语,他只看得到,埃德温向“虫崽”
伸出的双臂在得不到回应后,开始轻微颤抖起来,那是去血色的温柔面容也开始簌簌颤抖,一双水蓝色的、失去焦距的眸子里,恐惧逐渐刺破他强装的笃定,蔓延出来。
“少雄主?”
他失去血色的唇颤抖起来,声音几乎是含糊破碎的;“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
他澄澈的瞳仁开始细细抖动,似乎被涌动的泪光摇晃着。
有一阵疼痛袭来,他平静的神色被击碎,可他没有发出一点儿呼痛的声音,仿佛忍耐已经是他的一种本能。
“对不起”
他喃喃说着,破碎又散乱的目光却还落在不肯回应他拥抱的“虫崽”
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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