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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我站不住……”
辛鸾求饶,可怜兮兮地吊在邹吾的手里,邹吾啧了一声,还是头一次这般的不耐,抓着他的腰提了一把,一手握住他的胯骨,左腿直接顶进了两|腿|之|间!
辛鸾狠狠地挣了一下,邹吾的大腿顽强而用力地碾过他的下|身,太疼了,也太爽了,他只感觉一团火迅速地在他体内点了起来,什么羞耻,什么忸怩,统统地被烧灼殆尽,只剩下一双手仿佛掏开了他的内脏用力地挤压他,狠狠地,在这个寻欢作乐的地方,煽动他从未开启的欲望。
“不……等等,等等!”
辛鸾抽气似的惊叫,邹吾的手已经滑进了他的上衣,他颤抖着,腰上的皮肤在灼烫的掌心下急速地发热,他一时间就宛如一条被煎烤的鱼,难耐地在他手里剧烈地挣扎,“邹吾你等等,不在这里,我们不在这里!”
他慌不择路,在情|欲的夹缝中勉强抽出一丝理智出来,他要喊醒他,也要努力地喊醒自己。
“晚上……我们说好的,今天晚上!”
他亟亟地喊,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虽然他也很想像申豪那样旁若无人的寻到心爱的姑娘就抱臂求欢,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他不能这样做……
他真的不骗他,他真的很想要他,这个时候,什么羞怯,什么害怕,都不重要了,他愿意和他做这一场。
可是显然,邹吾误解了他的意思。
他膨胀的情|欲在辛鸾的祈求中被狠狠戳破,只以为这“晚上”
又是辛鸾迁延的托词。
他不堪重负地停下,沉重地,佝偻地,收回自己强硬的压制,垂下头,沉沉地把自己埋进辛鸾单薄的颈侧。
“阿鸾,阿鸾……”
他念念有词,口气仿佛在求他垂怜自己。
辛鸾是真的没有听过这样的呼唤,急躁的,动容的,那呼吸就喷在他的耳朵上,宛如最烈的的春|药,提醒他身上的人是多么的情难自制,而那悸动的情|欲同时传到他的身体里,他听着,摸着,感受着,难受得几乎想哭:不该是这样的,荒唐的时间,荒唐的场合,他一遍遍地想他们本不该这样的,可是……他们却该死的动情!
“我在,我在……”
他回应他,情不自禁地就抱住他,抱住他压在肩膀上的脑袋,用力地抚摸他的头发。
他不知道怎么样安抚这个男人,就只本能地顺毛,像安抚一只困窘而躁动的大猫,而邹吾在他的温柔里迅速软化,侧过头去贴他的颈侧,浓腻的触感一路从他的耳根烧过去。
“……你会不会以为……我是个反复的小人……”
他嘶哑而沉暗地问他,声音沉得就好像从胸腔里发出来。
辛鸾根本不知道他这话何所来哉?他喘着气,张着嘴,小声地呢喃,“不会啊……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邹吾竭力控制着抱他的手劲儿,几乎是用一种微微颤抖喘息似的声音,一字一顿,“那我今晚……能等到嚒?”
他真的是在求他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允诺和指望,他真的是在求他。
辛鸾不会明白他的感觉的,高辛氏的凤凰纵身可越三千里,他不会知道邹吾站在地上看着他飞走时那一瞬间的彷徨和无助,他没有办法,他真的没有办法,世人眼里辛鸾肤柔骨脆,可这感情里,辛鸾才是那个生杀予夺的强者,他若是不喜欢了,厌倦了,躲闪了,邹吾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可偏偏,辛鸾歪打正着地感应到了。
他在这样一句话里忽地心软,仿佛内脏被人捏住,忽地就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抓住邹吾的大手立刻就放在自己的身上,几乎是无所适从地在应承,“邹吾,你别这样……你进来,我们现在就做,我们找个安静的屋子,你做什么都行……”
他不想让他这么误会他,他昨夜拒绝真的不是出于他想的原因,他可以不介意场合时间的,他是真的可以不介意这里,矜持体面在邹吾面前算得了什么呢,他要,他就给,别人愿意知道就知道吧,愿意看到就看到他,他对别人没有想法,也不想娶什么申不亥的小女儿,这里的人才是他的爱人,是他这辈子都不知道怎么报答的爱人。
辛鸾眼眶通红,说着推开他就要去找单间,极乐坊一定有的,只要没人,随便哪一间都行,邹吾却一把把他按了回来,严密地抱紧他,“别动,我信你,我信你,”
他亲他,酒一样地亲他,他也不想在这样的腌臜的地方让辛鸾草草打发第一次,他如珠似玉一样地待他,他怎么舍得。
“你别动,再让我抱一会儿……”
他喉结艰难地滑动了一下,“我们等晚上。”
·
渝都又下雨了。
辛鸾从极乐坊出来就被人请走了,而徐斌和何方归从邹吾的小院走出来的时候,天色也算很晚了,因为没有太阳,邹吾看不到西斜的夕照,莫名地就有些心慌。
细雨沙沙的,这一带的民户都在雨中悄然着,因为是山城,外面的街道宽度都没有超过十九尺,青石街面更是不苟工整,走不了多远就有一处转弯。
有风从宽敞的中庭前后穿堂而过,邹吾站在露台的厦子前,紧张不安地盯着院坝里被半青苔遮盖了一半的日晷——还是太简略了,绿藤四蔓的院落,颓圮陈旧的石墙,青石题壁,无花点缀,几乎简慢的框景里,让刚换过了新床褥的邹吾,忽然间坐立难安。
厅堂内的水咕噜咕噜滚响,显然是已沸了第五轮,邹吾不由怪起渝都这多变的天气来,害怕这突然的夜雨让辛鸾爽约,偏偏他毫无办法,焦灼地在厦子上走了几圈,只听得沉寂中忽有木屐踏地的轻响,那脚步迟滞着,缓慢着,轻轻地停在了他的门口。
邹吾控制住自己没有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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