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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兰低头考虑了一下说:“府城的学校当然要好了,师资力量强,学子素质高,家长也配合,经济条件优越,比我们这里强多了。”
“再说,我们现在正是实验,学子都是零基础,一张白纸,他们的程度还参差不齐。”
“那等明春结果出来再说吧!”
秦兰英一锤就给儿子定音了。
回到家韩玉兰想到包装的事情,让张锋给一起来的小厮和车夫安排住宿事宜,就和秦兰英到村里会手工编织的张二爷家。
张锋那不成熟的编织手艺还是偶尔跟着张二爷学的。
张二爷是族中老人,喜爱孩子,一手特好的编织手艺,不管是软的绳线还是硬的拉条竹篾,到他手里就会飞一般地灵动。
孩子们爱去看,他有时也会教两手。
敲门进屋,看到的是满屋的条条绳绳的,张二爷老两口都准备睡下了,听到了叫声起来开门。
点灯看到两位贵人,仿佛是天上的仙人下凡,忙跪下磕头。
“二叔,是我,玉兰。”
韩玉兰忙搀扶着他起来。
“玉兰啊,你们是有什么事?”
张二爷问道。
韩玉兰就把想让他编织小小玩意儿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拿出了她们昨晚画的两张图。
张二爷就着灯光看了一会后说:“能做,就是太费眼。”
他又看了看他的粗大的手指头。
“没事,你也可以找点能干细活的人当徒弟,或者来帮忙。
一个小箱我给你二文钱你看行吧?”
一提到钱,张二爷那粗黑的脸都有点红了,不好意思地说:“太多了,这不就像玩的一样吗?不要钱也行,就是得上山找细竹条儿。”
老实的张二爷一辈子没做过生意,觉得做生意赚人家的钱有点像手伸到人家口袋里偷钱。
“二叔,不多。
就像你说的还得找人弄材料。
不过一定得给我做好,做细致,我要卖到府城里的那些贵妇小姐们手里的。
先订一千个。”
韩玉兰又做了一次强调,“这样吧,二叔,你做好后我来看看,然后给你定钱。”
“好。”
这样说定,她们就走出了那低矮的茅草房,回去路上,秦兰英还唏嘘不已!
生活在底层的人真是连猪狗都不如,她庄园里的猪狗都比他们过得好,但她这时不敢说出口,只能捂着嘴装咳。
韩玉兰还以为她呛住,回头问她:“怎么了?”
“无事,走吧!”
秦兰英这才直起头跟上了韩玉兰的步子。
走着走着,韩玉兰突然停了脚步,她想到了那个木盒子,应该再找找村里的李老倔头,他会木匠,但因年轻时有一次出外做活,掉沟里腿摔断了,后来成了残疾,不良于行,没了收入,家里过得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韩玉兰有心帮帮他,但不知道他手艺如何,听说还倔得要死。
太晚了,改天再去问问吧。
晚上,秦兰英和韩玉兰睡一个床上,秦兰英像见到亲人一样有说不完的话,这几天她都把几年的话给说完了,韩玉兰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一下,有时是随着她说几句,有时是开导几句,就这样秦兰英都感激不已,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静待花开终有时”
的感觉。
第二天,天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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