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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失眠困顿的夜里,他都是独自泛舟,倚靠着结界看着海里那些会发光的海藻,他劝慰自己,外面的世界也不过如此,不如就一直待在这里罢,直到生命的尽头。
可是此刻,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开始慢慢复苏过来,整颗心都被这清晨的阳光照得暖烘烘的。
黑白之外,有了旭阳的金,有了晨辉的粉,有了晴空的蓝,有了嫁衣的红…
白泽用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头,笑说,“上来,我带你去逐日。”
岁岁爬上他的背脊。
白色的雄狮迎着金灿灿的朝阳,狂奔而去。
阳光皲裂在白泽眼中,金色的瞳眸如梦如幻。
“白泽,我要摔下去了。”
下山的速度比上山时更快,岁岁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感觉自己仿佛在空中自由自在的翱翔。
“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一直到了山下,雄狮的速度才渐渐慢下来,到了一片松软的雪地,他猛然抖了抖身子,岁岁从他背上滑下,摔进厚实的积雪里。
先前的肆意自在瞬间消散,她站起来,掸去脸上沾染的雪子,鼓着腮帮子叫道,“你故意的!”
雄狮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说,“我脚滑了一下。”
岁岁转身气冲冲地走,雄狮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
苍茫的雪地上是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浅的是岁岁的,深且圆的是雄狮的。
浑圆的脚印不知何时变成了人的足迹。
岁岁走了好长一段,都没听到身后的人声,只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在提醒着她,白泽一直跟随在她身后。
她猛地停住脚步,回身嚷嚷,“你就不能哄哄我…”
这才发现,白泽已化回人形,正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俊美的脸上渡着朝阳的金黄色,被阳光映染成琥珀色的瞳眸晶莹透亮。
他张开双臂将岁岁拥入怀中,又俯身亲吻她的唇。
从唇角到唇瓣,一寸寸小心翼翼地吮吸舔舐,岁岁怕痒,本能地往他怀里躲。
白泽轻笑着问,“这样算哄吗?”
岁岁红着脸娇嗔,“你占我便宜,不算。”
他一手拉着岁岁抵在他胸前的手,安放在自己的腰际,一手又紧紧揽着她的腰,在她耳畔低声说,“我愿意让你占我便宜。”
岁岁顺势抱着他的腰,装作一本正经地问,“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便宜可让我占的?”
“这样?”
说着,白泽摁着她的头,把她摁到自己唇边。
岁岁半垂着眼帘不敢看他,只觉他的舌尖在她唇齿间一一探寻而过,又流连于她的舌尖,仿佛在一遍又一遍地向她发出邀约,直到岁岁应下他的邀请,随他来到属于他的领域,他像个孩子般满心欢喜。
“岁岁,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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