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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说话,身后的女人含笑开口:“言先生,看你说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不用一直把谢挂在嘴边。
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嘛。
不过我们这么热天专门跑过来,又没见着人,能不能让我们进去一下,讨口水喝呢。
不会打扰你的,我们马上就走。”
我笑笑,看着言远。
谭皎这样柔软的说辞,是会让所有男人都为难。
也难为言远了,硬是扛住了,摇摇头说:“这……实在不方便,家里乱糟糟的,我也打算洗澡睡了,谭小姐,你们还是回去吧。”
说完他就要关门。
我一把按住门。
谭皎抓住了我的后襟,大概是担心。
门在中间,言远与我对视着。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阴郁锐利,不再复刚才的温和客气。
就在这时。
他的身后,屋内楼梯上,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是连续的撞击滚动声,像是什么重物滚了下来。
他神色一凛,趁他分神,我猛地推开门,推得他也倒退两步。
然后我和谭皎就清晰看到,楼梯下,躺着的那个人,被绳索绑在一把椅子上的,不正是朱仲凌?他满头满脸的血,嘴里也被塞着毛巾,看到我们,发出“呜呜”
的叫声,满眼惊恐哀求。
这个屋子里,正在发生什么?
而朱仲凌也算机警,敢破釜沉舟博一丝生机。
说时迟那时快,我眼角余光瞥见一道亮光,朝我刺来。
谭皎惊呼:“小心!”
是言远手里掏出后腰的匕首,满目凶光。
我侧身一把将谭皎推倒背后,但还是晚了半步,匕首擦着我的腰腹而过,带来割裂的痛。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他嘴角露出冷笑,力气很大,身手也非常灵活,完全不像个普通的小商人。
我顿时意识到,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谭皎,报警!
去叫人!”
我吼道。
言远眉目一紧,但我哪里会让他去对付谭皎,发了狠跟他缠斗住,我俩都移进了客厅里。
谭皎的脚步声瞬间远了。
我放了心。
言远往后退了一步,眼睛发红,死死盯着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我全身戒备,静默不语。
他不认识我。
那些鸟认得,他却不认得。
我说:“许子枫的那些鸟,是不是你给的?教他用的?”
他愣了一下,笑了:“你连这个都知道?子枫跟你说的?为什么?”
最后三个字问得森然又冰冷。
然后他抬起手,吹了声异常清亮的口哨。
被窗帘挡住的玻璃窗外,隐隐响起鸟扑棱翅膀的声音。
他露出几分得意神色。
我霍然明白过来。
许子枫死时,坑底有人喊了句“他死了”
此刻回想,似乎正是言远的声音,那群鸟就立刻飞走,不正是听他号令?
我说:“去年6月,你是否搭乘了’滇美人号’?第一天之后的事,你是否完全不记得了?只是拥有了操纵群鸟的能力?”
言远的脸色变得非常震惊,说:“你怎么会知道?”
他的反应竟非常快,马上失声道:“你也在那艘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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