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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弃不见了。
就在她生辰的翌日,以前往宫中同她天子阿兄讨要礼物为由。
她留书,言曰,自己乃是不孝子之人,尚未诞生之时便予父母灾难无数,及到出世,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伤我心怀,惹我恼怒。
不过,无需担忧,因为,此番将是她最后一次忤逆我意。
她走了,跟着她思慕的君子浪迹天涯,往后,我们便就当作没有她这么个女儿好了。
她说,她思慕马谡,思慕到费尽心机,竭尽所能都无法将其忘记。
可是,她也知晓,我不喜马谡,甚至对他颇为嫌恶,所以,不敢奢望我可以容许他们相携相守,但也恳求我莫要追寻,放他们自由。
往后,她会好生过活,既不任意妄为,也不自恃甚高,因而,我莫要忧心,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她爹。
她求我不要同她置气,更不要因此而废寝忘食。
看着这封的信,我恍然忆起昨夜同她交谈的情形:她抱着我的胳臂,躲过她爹,将我拉入房中,说是,要同我说些女儿家的心事,不可与外人道也。
我听着,面上虽未变色,但,心里已是愉悦,满口答应地随她进了寝居。
要知晓,原本,能够听闻到她心事的就只有蒹葭罢了……
她扶我入内,然后,将我安置于上座,为我斟茶递水,一派亲孝模样。
“娘亲,请用茶。”
递杯盏到我手中之时,她如此说道。
我点点头,颇为受用,但,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便试探询问:“你如此,可是又做了什么胡闹的事情?”
“没有。”
她否认,略显急切,“娘亲,你就不能想点我好的?”
我失笑,对着她哼了哼,“知女莫若母,你什么性子,我哪能不知晓。”
她瘪瘪嘴,哀怨地往我怀里靠去,没有反驳,却意味深长地说道:“娘亲,幼常他好可怜。”
幼常?怎么突然就扯到他了?不过,我并未多想,一边纠正,“什么幼常,为娘同你说了多少次,那是你舅父。”
一边顺着她的话言:“他也确是可怜,父母早亡,不久前就连长兄也是离他而去。”
到如今,就只剩孤家寡人。
“那他为何还不成亲?”
凝眸望我,不弃的神色隐有忧虑,“他都将近不惑之年了……”
“许是尚未寻到喜欢的吧。”
对于马谡,近些年来,我关注得并不算多。
他没有成亲,还是不久之前听闻孔明提起,才知晓的。
至于缘由,我没问过,也没听过,因而,回答予不弃的仅是猜测。
“那他喜欢什么样的?”
小丫头似是来了兴致,倏地,自我怀中坐起,双目炯炯地凝望着我,面有期待。
我被她的举止逗笑,询问:“怎么?你还想给他说亲不成?”
“……算、算是吧……”
她支支吾吾,眸光躲闪,“那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我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晓。
温婉的?娴淑的?……我不了解他,又哪里会知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那……那他讨厌顽劣的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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