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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有什么动静。
付竞泽专心看着她眼里的那片湖泊,抬手帮她擦掉了脸上溅到的水渍,然后轻笑着握住她递上的杯子。
连带她的手也握到一起。
他慢慢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冰凉的液体顺喉咙滑了进去。
等她疯笑着拿开杯子,所有人像松了一口气。
氛围又再次吵闹起来。
付竞泽喝完后,靠在椅背上不再动筷。
他喝酒不上脸,也很少喝多,半留意地把手臂垫在她腰肢和椅背间,省的她讲激动了一下下磕在上面。
等易拉罐里的酒都喝净了,冰尤也没力气再闹了。
他才克制地在她耳边轻声开腔:“走吗。”
她点点头。
天黑后,空气中已经有了阴冷的味道。
几人的制服都有些单薄,在室外的风里瑟瑟发抖。
他喝了酒,于是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匆匆道别后架着冰尤坐上了后座。
路灯一盏盏向身后飞驰,连成一片橙色的光晕。
夜幕下的车流有种逐渐衰败的美,混着欲望层层浮现。
两人一路无话。
推开家门,她随手把外套甩在地上,晃晃悠悠倒进了柔软的沙发。
酒精加上长时间窝在车里,她头晕脑涨,整个人就像一团紧紧缠绕的乱麻,怎么待着都不舒服。
她今天格外拧巴。
阶段性的达成目标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快感,反而是急于报复的黑洞慢慢把自己吞噬。
她甚至分不清,灯光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台下的人全部在阴影里的那一刻,自己究竟是冰尤,还是夏亦可日记里的一个符号。
付竞泽把客厅的窗户打开一个小缝,方便空气流通进来,有风也会好受些。
“想吐。”
冰尤埋在抱枕里的脸发出一声闷闷的自言自语。
他慢慢走到沙发前面,搂着腰把她整个人翻过来。
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他蹲下身摸了把她滚烫的额头,又拨弄起下巴检查了下脖子上泛红的抓伤。
“还是想吐。”
她烦闷地甩开他的手,闭着眼,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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