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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此时正巧停在路口等红灯,任宇看着周若安,忍不住问道:“四少这是想让周彬和周哲内斗?”
周若安抽出烟,咬在嘴里,目光透过车窗望向浓沉的夜色,轻嗤一声:“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得让他们狗咬狗,我下面那位兄弟才能舒坦。
再说了,他们把精力浪费在内斗上,我也好得得清闲。”
“下面那位兄弟?”
周若安想起了张瑾那张斑斓的脸,他摆了下手,沉默的结束了话题。
红灯的读秒进入个位数,任宇再次发动车子,缓缓滑行出去。
周若安这才有心思注意到任宇,随口问道:“你陪我一整晚,怎么没喝两杯?”
任宇目视前方:“凌晨两点要接美国一个订货商的电话,需要保持清醒。”
周若安开了一点车窗,夜晚清凉的风瞬间灌了进来,吹散了些许车内的酒气。
他把烟凑到嘴边,浅浅过了一口,半开玩笑地说道:“任助理这么拼命,搞得我这个领导好像很不敬业一样啊。”
任宇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以前我在集团办公室,每天经手的大都是纸质文件的处理,很少有机会参与到具体的项目当中。
像现在这样能跟着四少你,亲身经历这些商场上的风云变幻,这样的机会十分难得,我很珍惜。”
周若安偏过头,静静地望向窗外,街边的路灯一盏盏向后飞逝,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脸上,映出他沉默的眉眼。
过了片刻,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如果有一天我垮了,你会不会后悔曾经跟过我?”
“不会。”
回语没有丝毫犹豫,“这一年来,我收获的成长比在办公室里蹲了四年还要多。”
任宇想到了自己给周彬设局,亲手把蔺逸关进仓库,后来又被锁在暖气管子上蹲了半宿,林林总总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嘴角微微上扬,补充了一句:“还很精彩。”
周若安咬着烟笑:“九死一生的事情,精彩个屁。”
任宇分神看了一眼周若安,将他刚刚的话当做了酒后一时的情绪低落,安慰道:“四少你现在风光无两,已经将三房的所有人都踩在了脚下。
你已经成功了,怎么会垮呢?”
周若安沉默了半晌,随后他用手向右一比划,说道:“一晚上都在喝酒,现在胃里空得慌。
右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任宇打了右转向,问道:“去哪儿?”
周若安脱口而出:“去你老公……”
话一出口,他立刻抬手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改口道:“去傅春深那个日料店吃碗面。”
任宇放慢了车速:“别地儿也能吃。”
周若安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装大瓣蒜:“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就去那儿。”
……
周若安嗦喽一口乌冬面,味道还没尝出来,手边的电话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点开一看,竟是站在吧台里,距离自己零点五米的傅春深发来的:任宇已经盯着我看了一分二十秒,他喜欢我,没错的。
周若安在面条蒸腾的热气中抬起眼,瞧了一眼坐在身旁,距离自己仅有零点三米的任宇。
那人确实正在盯着吧台中的傅春深,目光在男人挺拔的背影上缓缓移动,还在紧实饱满处停留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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