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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来,边为她手腕上丝带捩出的红痕涂药边道:“只不过,我原本以为桃漾妹妹至少是信任桓恒的,”
他顿了顿:“原来桃漾妹妹谁都不信,坦诚相待都做不到,你对他又能有几分的情意。”
桃漾神色怔仲,语气平淡却坚定:“公子不懂,我信任桓恒,想要和他在一起长厢厮守,他即便是知道我已不是清白之身,依旧会娶我,我又何必往他心上扎根刺呢。”
桃漾抬眸看谢怀砚:“淮阳谢氏与竹陵桓氏一向交好,公子又何必因莫须有的梦境而与桓氏交恶呢?如我这般的女子世间有千万,为何就不能放过我?”
谢怀砚依旧在为她的手腕涂抹着药膏,动作很轻,但桃漾能感知到,在她提到莫须有的梦境时,他就生怒了,气质冷沉,只是不显于面。
谢怀砚平淡开口:“桓恒重情重义,是可以不在乎桃漾妹妹是否清白,可他这样的人,若是知道桃漾妹妹骗了他,知道那壶酒水中被他心心念念之人下了靡药呢?”
他低笑一声:“桃漾妹妹可想过,桓恒心中喜欢的,该是怎样的你?”
话语入耳,桃漾身子僵住,眸色深深的看着谢怀砚,沉声问他:“桓恒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谢怀砚随口道:“醉了酒的人,意外坠湖,桃漾妹妹觉得他怎么样了?”
“谢怀砚!”
桃漾压制着的情绪终于爆发,眸中湿润凝着他。
默上片刻,桃漾再低声问他:“要如何才能不让公子被梦境所扰呢?”
她收了情绪,神色如往日般温顺,与他平和相谈:“需要多久,是十日、半月,亦或是更久呢?”
桃漾始终看不明白谢怀砚,不明白他的那些情绪。
可她能隐隐觉察到,谢怀砚似乎也很排斥他的梦境,很不愿表露梦境中的一切。
桃漾在心里想,他也是恨那个梦境的罢,或是,他恨梦境中的女子,如此高高在上骄傲之人被梦所困多年而不得法,自是生怒。
谢怀砚收回按揉在桃漾手腕间的指节,起身取来干净绢布将手擦拭干净,回身将桃漾的神色观在眼中,语气淡漠:“桃漾妹妹不须知道是多久,只须忘了桓恒,乖乖的在我身边待着。”
“有情绪可以消,有性子就收着。”
他神色傲慢,居高临下,对她下着命令。
桃漾垂眸:“怕是不能如二公子所愿,若时日太久,我母亲定会来寻我的。”
话语轻软,带着胁迫人的意味。
谢怀砚薄唇勾笑:“桃漾妹妹的母亲这么些年一直护着妹妹,”
他侧首朝书案后的白墙看过去:“正巧我邀了桃漾妹妹的父亲和母亲来此,此刻他们正在隔壁花厅里用茶,桃漾妹妹有何要与他们说的,我都可帮妹妹一一转达。”
桃漾心神一紧,抬眸看他。
谢怀砚神色沉稳,并非是在骗她。
谢怀砚俯身再将她抱在怀中,往白墙之后的暗门处走,待进了暗室将桃漾放下时,他拖住桃漾后脑,迫使她抬起下颌来,薄润的唇吻上去,轻嗅甜香,咬住桃漾唇珠迫使她轻启齿关。
这个吻来得急,却不贪恋,谢怀砚浅尝辄止,嗓音染上几许微哑,贴在桃漾耳边:“桃漾妹妹就在这里听一听他们是如何的担心你。”
说完,谢怀砚抬步走出暗门。
桃漾刚进入到这间暗室就已隐约听到了隔壁花厅内似有若无的话语声,正是她父亲谢澜的声音。
只是,与父亲正在相谈的也是男子的声音,母亲呢?为何听不到母亲的声音?
一墙之隔,谢怀砚很快就到了隔壁,桃漾听到父亲对谢怀砚客气的相谈声,他与谢怀砚问起她:“不知小女桃漾如今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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