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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就好像过冬的候鸟,天冷了就消失了,而天气转暖了却又回来了,每当我问他做什么去了的时候,他总会哈哈一笑,说小娃子管这么多干啥之类的话。
这之后我的日子快乐并充实,不过也忙碌了许多,因为这个无耻的师傅这次回来之后吃了我做的菜,当场就封了我一个自在居大厨的称号。
而这之后,我不但要上学写作业,更要做早课练功泡药澡,这之外还要伺候师傅老人家吃饭,一年之后,甚至连洗衣服也成了我的事。
这之后的两年里,我听三皮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打屎哥王大石多么多么有钱,或者今天又买了什么名贵家电,再或者就是又请他去吃了顿好的,等等等等。
从他羡慕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一丝动摇,这家伙好像有些想要去追随有钱的打屎哥一样,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似乎印证了我的想法,我们再也没见过面。
似乎这胖子开了窍好好学习去了,可我知道,这家伙肯定不对劲。
已经上六年级的我,虽然脸颊上有一颗黑斑,可并不影响我在学校女生心里的地位。
咱这面相,是注定当不了白马王子了,可这黑马王子,倒还是可以竞争一下。
因为我天天练功泡药澡的缘故,我的体育成绩早就让体育老师惊的炸毛了,可惜没赶上现在网络发达的年代,不然咱也可以做个网红了。
我从二年级起,就被任命为体育委员,几乎是全能型的种子选手,当然,这是体育老师说的。
不管是速度,耐力,体力,力量,爆发力,等比其他学生高出了好几个档次,直接导致体育老师见了我之后叹气次数飙升,当然,这都是因为我和家人多次拒绝他要把我培养成体育特长生的结果。
和三皮再次见面是在学校门口,这天是周四,我是上课时被父亲从学校喊出来的,父亲无奈的看着站在学校门口的三皮,又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只是满含深意的朝我咳嗽了一声,自个朝店里去了。
我看着已经半年没见的三皮,不由的有些愕然,这还是那个我认识的三皮吗?此刻的三皮穿着一件崭新的花格子毛衣,外面套着宽松的牛仔夹克,一双新潮的大喇叭牛仔裤,再配一双皮靴,手腕上戴着一块明晃晃的手表,活脱脱一个暴发户。
头发染成了黄色,不过却好像几天没有打理,全部东倒西歪的盖在头上,如同一个被遗弃的鸟窝,眼眶爬满了血丝,一张嘴,大黄牙散发着阵阵浓烈的烟草味。
“一一!
救我!”
说着,三皮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我的面前,惹的门卫大爷趴在窗户上不停的朝外面张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他揍了一样,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这会这地方肯定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连忙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这是咋了?走走走……”
来不及多问什么,拉着三皮一路就朝我和琳琳经常吃饭的一家饭店走去。
这饭店不大,离我家也不远,每周五放学了我都会和琳琳来这里吃上一碗泡馍,因此,这老板和我熟的很,我管他叫庆叔,他管我叫大侄子,也是个外地人,来这边做生意多年,方言却说的比我还溜。
每次见我带琳琳来吃饭都要用地道的方言吼上一嗓子。
“碎怂,带媳妇吃饭来咧?”
每每这时,便会让琳琳羞的是脸红脖子粗。
今天同样,一看我来了,立刻就吼开了。
“碎怂,咋来这早?逃课跑出来的?”
废话,才早上9点半,谁这个点吃饭,我一瞅身后委屈的跟个大姑娘一样的三皮,顿时就明白了庆叔的话,这货穿这一身皮子,谁要是把他能当成好学生,那谁肯定是得了白内障了。
怕庆叔误会,连忙给解释道:
“庆叔,这我同学,大老远来看我,我陪他上楼聊会去,您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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